“姑娘,這幾日,我們總共才進賬了十兩銀子。”紫蘇抱怨道。“要不是您還出診看病,我們這藥爐根本維持不下去。”
柳靜頤笑了笑,安撫道“我們才剛剛開始,慢慢來麼,更何況,我是缺了你吃了,還是缺了你穿了。”
紫蘇搖搖頭,隨機又說道,“姑娘,白炳炎大夫的案子終於真相大白,姑娘終於不用再為白夫人操心了。”
“聽說現在沉致堂因為陳老板入獄,群龍無首,陳老板的兒子正打算轉讓這藥材鋪呢。”紫蘇消息向來靈通。
“慣子如殺子,陳老板溺愛兒子,不肯讓其吃苦受累,以至於他兒子無法撐起陳家的家業。”柳靜頤感慨道。“不知道公子是否知道了這個消息,紫蘇,晚上回宅裡時,你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幼惜姑姑,其中利害讓幼惜姑姑去跟公子考量吧。”
紫蘇點頭。“姑娘,天色已晚,我們回宅裡吧,想來今天不會再有看診的了。”
柳靜頤點點頭。起身攜紫蘇回頤和軒,換上女裝,柳靜頤去正廳荊子言請安。
“靜頤見過公子。”
“免了”
“公子,聽說沉致堂要轉手了。”
荊子言頷首,溫和的說道:“此事,我已經讓幼惜去辦了。”
“頤兒,你可知今日為何我回帶石家去見白夫人?”
“公子是希望徹底解決了白夫人的後顧之憂?”
荊子言讚許的看了看柳靜頤:“頤兒,這些年你跟在我身邊,的確學了不少。進步越來越大了”
“還不是公子教的好。”
荊子言笑笑,從身邊桌案上拿起一本書,說道:“頤兒,這是前幾天我去書局找書時,發現的一本古書,你來看看。”
說罷,荊子言將書遞給柳靜頤。柳靜頤結果書一看,頓時兩眼放光。“這本《醫書注經》是前朝的一位有著醫仙之稱的一位名家所著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留名,但這本書對學醫的人來說,極具價值的。”
柳靜頤有些激動,眼神期待的看著荊子言。
“這本書我已經命人重新修葺裝訂了,知道你對醫書情有獨鐘,拿去吧。”荊子言扯了扯唇。
柳靜頤急忙雙膝跪地,恭敬行禮:“靜頤謝公子。”
“起來吧。”荊子言笑了笑。
“哦,對了,公子,我有些話不知道該怎麼說?”
“嗯?”荊子言疑惑的看向柳靜頤,“怎麼了?”
“我。。我總覺著,石家背後有一個陰謀,但又不知道是什麼,還請公子小心為上。”柳靜頤說道。
荊子言似乎並不驚訝。“知道了,下去吧。”
柳靜頤向荊子言福了福身,退出正堂。
看著柳靜頤退出正堂,荊子言收起笑意,沉聲說道:“幼惜,讓你查的石家,你查的如何了?”
幼惜答道:“回公子,石家是皇商,石徽錢莊是戶部參股的錢莊,全國各地都有分號,之前靜姑娘看診的言家,家主言學晟曾經官拜戶部尚書,因為年紀已大而致仕,現在的戶部尚書是言學晟的學生林棋睿。”
“原來背後是戶部,怪不得”荊子言冷冷的說道,“石家能通過如此齷齪的手段,強迫民女,能如此有恃無恐,背後勢力肯定不簡單。”
“現在聖上遲遲不立太子,各方勢力已經蠢蠢欲動了。”幼惜說道,“且聖上一直未立後,所以除了。。。”幼惜頓了頓抬頭看了看荊子言,繼續說道,“並無嫡子。”
“如今聖心未明。幾位皇子都在拉攏自己的勢力。如今勢頭正盛的,是四皇子和五皇子。”
“那五皇子與言小姐的婚姻,也沒有表麵那麼簡單了。”荊子言冷冷的說道。
“對了,幼惜,那個石兆豐執意要取白家女兒為妾,那這個石兆豐的妻子是誰?”荊子言像是想起來什麼冷冷的問道。
“回公子,石兆豐的妻子,算起來也是石家人,說是莊主石斐寂收養的一個義女,起名石雙木,在這個孩子七八歲的時候,被領回石家,十二歲便嫁給了石兆豐為妻。”
“不知道其來曆?”
“目前並不清楚她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