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子言見狀,上前行禮問道:“大人,可出了什麼事?”
“今兒一大早,安國公彆院的人便派人來問,禾兒的事兒有何進展。”焦震一個頭兩個大,不停的歎氣。
“大人稍安勿躁,我們在沉致堂附近安排的盯梢,相信不久就會有線索。”荊子言沉聲說道“不過,昨日舍妹藥爐開張,卻遇到了一件怪事,小人覺著,此事與白炳炎大夫的案子脫不了乾洗。”
焦震一臉不耐煩“哎呀,荊寒啊,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們第一要務是把安國公彆院的案子破了,否則的話,我無法向安國公交代啊。白炳炎的案子,都過去許久了,我不是說過麼,不要再把精力放在這個案子上。”
荊子言冷靜的說道“大人您聽我說,我懷疑這幾件案子,冥冥之中有一定的關聯,如果找到其中的關聯,就能找到破案的關鍵。”
焦震聞言,疑惑的問道“怎麼說?”
荊子言將昨日發生在知子藥爐的事情詳細講述了一遍,微微蹙眉,向焦震繼續解釋“昨日的事件,手法與三年前白炳炎遇到的事件幾乎一模一樣,說明有人刻意為之,三年前的事兒,是有人刻意針對白炳炎。”
“我命人查了這柳州府內的大小醫館,最有名的就輸白炳炎的仁心醫館。那麼打垮仁心醫館,就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焦震不解“可白炳炎的醫術,在這全柳州府無人能及,更何況,白炳炎的金針術更是無人能及,即便是把仁心醫館整垮,這柳州府內還有其他醫館啊。”
“更何況,柳大夫頭一天開張,沒人知道醫術如何,怎麼就被人惦記上了呢。”
“所以說,我懷疑,此事不是針對舍妹,而是針對白家人。雖然仁心醫館被轉手,但是白炳炎的遺孀和女兒還被安置在醫館內。如今,最有嫌疑的,是那個白炳炎的大徒弟,吳海生。”
“可這白炳炎大夫在柳州府救人無數,口碑極佳,又有人誰刻意去害他呢。”焦震心頭一片陰霾。
“我聽頤兒說,之前石家的公子看上了白家的女兒白傲霜,非要求去做妾,可白家雖非富貴,可也是正經人家,怎麼可能同意女兒去給石家做妾。白夫人說,從那以後,白家就遇到了各種事情。”
說道此處,荊子言提議“大人,我們不妨去石家問一問,打探一番。”
焦震蹙眉,“你說的石家,可是那富甲一方的錢莊石家?”荊子言點點頭。
焦震為難的說道“此事不簡單啊,你可知那石家錢莊,是何來曆?”
荊子言不解的搖搖頭“願聞其詳。”
“這石家錢莊,是朝廷與石家共同合股開設的,朝廷股份占六成,石家占四成,可以說,石家錢莊流通著全大宸的錢財,如今石家錢莊分號已經遍布大宸。石家的勢力,不容小覷啊”
荊子言頷首,想不到石家錢莊背景如此強大,怪不得有恃無恐。如今的大宸,物阜民豐,經濟發達,雖然依然重農抑商,但大宸的朝廷,並不像曆代朝廷對商業的嚴格限製,所以商業在大宸極其發達,為了方便商人的金錢往來,大宸戶部開設了官辦的錢莊,同時也開設了官府與富商合辦的錢莊。
石家錢莊就屬於這種官府與富商合辦的錢莊。“大人,即便石家錢莊背景雄厚,可官是官,商是商,您以官府的身份去調查,石家縱然有通天的本領,也得配合。”荊子言冷冷的說道。
焦震心頭一跳,被荊子言的氣勢所震懾。他心底甚至有些許敬佩,也有些許疑惑,眼前這個不苟言笑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到底是官場上的老手,焦震還是練就了一雙識人的毒眼。此時,他雖然猜不到這個男子的真正身份,可也明白,此人來曆不簡單。
想到這兒,去石家錢莊的那份膽怯蕩然無存。“好,荊寒,那你就隨我去一趟石家錢莊”。
石家住在郊外的石苑山莊,雖然地處郊外,卻風景秀麗,山莊依山而建,富麗堂皇。一個時辰之後,焦震與荊子言帶著張濤他們來到石苑山莊門口。
張濤上前扣門,開門的是小廝,見是官府的人,小廝急忙讓人去稟報石家家主石匪寂。焦震一行人拾級而上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的院子,院內小橋流水,格外雅致。石匪寂從正廳走出,迎上來,行禮道“見過各位大人。”
焦震用眼神瞄了一眼荊子言,正了正身子,嚴肅的說道“石莊主,本府近日來,是因為有一件案子,想來問一下令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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