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女屍,柳靜頤急忙換上男裝,跟隨荊子言前往西郊。在馬車上,荊子言看著柳靜頤,稍微有些內疚,輕輕咳嗽了一聲:“昨夜在書房侯了一夜?”
柳靜頤點點頭:“昨晚公子應該有重要的事,所以沒有去書房,不過公子找我應該是為了案子的事兒,我這就把案子進展再給您梳理一遍。”
柳靜頤大方的將昨晚的事兒一筆帶過。她知道,自己在荊子言這裡,就是一個下屬,她有清晰的認知。她把吳海生的事的,詳細告訴了荊子言。
這是一具被水浸泡過的女屍。柳靜頤走上前,見到女屍的第一眼,驚訝的喊到:“禾兒。”
荊子言微訝,“你認識?”
柳靜頤點點頭:“這就是我跟您說的禾兒。”
“你的意思是說,禾兒的那個表哥,就是白炳炎的大徒弟吳海生?”柳靜頤點點頭。“昨日,我已經讓紫蘇去查那個吳海生的下落,但是紫蘇跑遍了全城大大小小的醫館藥鋪,都沒有發現吳海生的人。”
“墨雨,你再去查查,這些醫館藥鋪,有哪家新招了學徒或者夥計。”荊子言吩咐墨雨道。
“頤兒,你再好好檢查一下屍體,確認一下死因。”
柳靜頤仔細檢查著屍體,屍體脖頸處,有明顯的勒痕。“公子,初步查驗,應該是被人勒死的。具體的,還需待仵作驗屍。不過,我在她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微微的甘草的味道。”
“甘草?”荊子言不解。
“公子,這個禾兒,原本是安國公公子陸丞華的夫人的貼身丫鬟,前幾日這個禾兒生病,還是我給她診治的,但是她所服用的藥裡,並沒有甘草。她身上的甘草味道,像是衣服上沾上的。”
“沾上的?”荊子言神情嚴峻。這附近並沒有藥草生長,更沒有甘草種植,她身上的甘草味道,是哪兒來的?
此時,站在一旁的焦震聽到她是安國公府的,臉上顯出一絲不悅:“今歲這日子不好過啊,總跟這些這些權貴過不去?”
“荊寒啊,你跟我去安國公府走一趟吧。”
荊子言點點頭,看向柳靜頤,“頤兒,你也隨我一起去吧。”
幾人來到安國公府,聽聞是提刑司使大人到訪,陸丞華親自迎接:“在下見過焦大人。”
荊子言和柳靜頤對著陸丞華拱手行禮。陸丞華抬頭,見到跟在荊子言身後的柳靜頤,不解的問道:“這是。。柳大夫?您怎麼會在這兒?”
柳靜頤向陸丞華介紹:“此乃我家公子,如今在提刑司使任刑名師爺,此番我是來隨公子查案的。”
“查案?”陸丞華不解,看向焦震。
焦震乾咳了一下,說道:“不瞞陸公子,在西郊出現了一具女屍,經柳姑娘辨認,此女是貴夫人的貼身丫鬟,禾兒,所以我們想來府上問一下,禾兒的近況。”
陸丞華麵色稍緩,吩咐下人:“去將夫人請過來。”
不一會兒,晏婉茗來到花廳,相互見過禮之後,柳靜頤便將禾兒的死訊告訴了她。
“你說什麼?禾兒死了?”晏婉茗吃驚。
“陸夫人,在下想問一下,禾兒是何時開始服侍您的?最近她可有異常?”荊子言問道。
晏婉茗回憶,徐徐說道:“大概七八年前吧,禾兒入了我的府上,成了我的貼身丫鬟,一直乖巧伶俐,做事也認真,梳的一手的好頭發,所以我一直讓她給我梳頭。”
“那您知不知道,她有過什麼親戚?”
“聽說她有個表哥,在外地學醫,兩人自幼定親,就等著禾兒到了歲數,放出去兩人就成親了。”
“那禾兒來到柳州後,可有什麼異常?或者有什麼仇人?”荊子言繼續問道。
“這個我不是特彆清楚,或者您問問我的另一個丫鬟墨兒。”晏婉茗搖搖頭。
突然,晏婉茗看向柳靜頤,“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上次頤兒你跟她問完話之後,她顯的有些心不在焉,晚上奉茶的時候,還打碎了一個茶盞。”
柳靜頤蹙眉。“上次,禾兒沒有跟我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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