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頤蹙眉,疑惑的問道“如今你們兩人人都在柳州,居然沒有空閒相見?”
“一來安國公府治下森嚴,不允許丫鬟與外男私會,一旦被人發現,我就沒命了;二來要照顧夫人待產,實在顧不上彆的。”
柳靜頤點點頭。“你表哥的信,能否給我看一下呢?”
禾兒搖搖頭:“這。。。。這是私人信件啊。。。”她遲疑了一下:“柳大夫問了這麼多,是表哥出了什麼事兒麼?”
“你”柳靜頤頓了頓,“不知道白炳炎大夫的事?”
“啊?什麼事?”
“你表哥沒在信中跟你提起過?”
禾兒一臉困惑的搖搖頭:“什。。什麼事?表哥說,白炳炎大夫一直待他很好,說他學醫頗有天賦,白大夫也願意傾囊相授。”
“你跟你表哥最後一次通信是什麼時候,他可有提起過白大夫的事情?”
禾兒仰起頭,仔細想了一下“大概三個月以前吧,表哥說,他現在都已經能夠開堂坐診了,白大夫已經放心讓他獨自診病了。”
“你說什麼?”柳靜頤臉色大變。
“怎。。怎麼了?”禾兒被柳靜頤的變化嚇到了。
“禾兒,你趕緊把那封信拿來給我看一下。”
看到柳靜頤的幾乎失態的變化,禾兒知道是有要事發生,便回了自己房間,拿了那封信給柳靜頤。
柳靜頤仔細看了信中的內容,“禾兒,這封信可否先讓我拿回去?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白炳炎大夫在兩年前,因為涉及為人診病隻認死亡,在獄中自儘,白大夫的家眷,一直認為白大夫有可能是被冤枉的,所以我們在查此案。”
禾兒臉色大變。
“好。。好。。你儘管拿去。”
柳靜頤將信收好,出了安國公彆院,直奔醫館而去。她要去找吳海生留下的脈案,對一下筆跡。白炳炎的徒弟中,隻有吳海生自己能夠開堂坐診。
但是在醫館裡,除了白炳炎留下的脈案之外,沒有其他人的脈案記錄。她從林邂那兒得知,吳海生怕醫術外傳,就把自己的開診以來所有脈案都帶走了。
她急匆匆的回到荊宅,去找荊子言。但是荊子言這幾日都在提刑司衙門,忙於各種案件,並未在家。“罷了,紫蘇,你去查一下吳海生的下落,不要驚動他,萬事小心。”
雖然紫蘇也會一些拳腳功夫,但柳靜頤從未讓紫蘇單獨出去辦過事。“奴婢知道了,您就等我消息吧,包在我身上。”紫蘇拍著胸脯保證。
柳靜頤又回到醫館,醫館的修葺已經接近尾聲,不日即可開張,她在醫館中仔細搜索,試圖找到吳海生留下的痕跡。
但卻沒有找到。“這更可疑了”。
柳靜頤坐在正堂的八方桌上,手肘支撐在桌麵上,一手扶著額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柳大夫,可是有什麼煩心事?”白夫人從後院走出來。
“白夫人,您怎麼出來了?可是白小姐有什麼事兒?”
白夫人搖搖頭。“霜兒無事,在您的治療下,霜兒的瘋症已經被壓製住,雖然還不認識人,也忘記了許多事,但我在教她,如今她知道喚我娘親了。”白夫人顯的格外激動“這幾日開始刺繡了。”
“柳大夫,這都是你的功勞,想不到您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高明的醫術。”
“白夫人您過獎了,我隻是暫時把她的瘋症壓製住了,卻無法讓她根治,我不敢保證,如果她再受到刺激,會怎樣,我在想,讓她遠離傷心地,儘可能避免她受刺激,是否會對她有幫助?”
白夫人像是受了什麼啟發,“柳大夫,您說的在理,我原先也是想,把醫館盤出去,帶著霜兒遠離這個地方,可是亡夫的冤屈還沒有洗清,就這麼離開,我不甘心。”
柳靜頤緊緊握住白夫人的手,安撫道:“夫人,您放心,如今已經有一些線索,如果白大夫真的是被人冤枉的,我們一定會為他洗刷冤屈的。”
柳靜頤安慰著白夫人,又與她說了好一頓話。說話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這幾日一直在醫館盤點藥材的林邂,急忙上前去開門,原來是牌匾已經做好。原木色的底色,用青色的墨跡鑲嵌著“知子藥爐”四個大字。
白夫人知道,這醫館是要改名了。“柳大夫不但醫術高明,還才華橫溢,知子藥爐,有意境啊。”白夫人由衷的讚歎道。
暮色降臨,紫蘇從外麵回來。柳靜頤向白夫人告辭,穿過月拱門回到東跨院。“姑娘,全城的藥鋪醫館我都找了個遍,那個二徒弟嶽浦,現在在城東的一家藥鋪裡做工,但是那個吳海生,全城大大小小的藥鋪我都找遍了,就是沒有這個人。”
柳靜頤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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