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王子巴郎看著虞瓷那不過弱冠的年歲和手中使的刀勁,後槽牙一緊,隨後抬眸撞進了虞瓷曾從屍山血海殺出來的眼眸裡。
虞瓷略微釋放殺氣,烏沉沉的眸子裡沒法反射一絲光線,就像是蟄伏著一擊斃命的野獸。
麵前這王子頓時就好像貓見了老鼠一般又退一步,看起來慫的很。
周圍官員與身後使臣不明所以,這王子心理素質忒差,不就是被懟了回去,怎得站不穩了呢?
巴郎隻退一步,便瞬間反應過來,伸手拽住妹妹胳膊站穩。
“此番是我失禮了,這寶器如今落在虞相手裡,那便贈予虞相了。”他頗為大度的將配套的富麗堂皇的刀鞘解下來,遞過去。
虞瓷看著刀鞘上麵傳出的極淡曼陀羅花香,笑了一聲接過,刀雖然彆有用心,但是寶石是實打實的值錢。
“那便多謝王子了。”她毫不客氣收下,將刀和刀鞘合一後,交給一旁侍從手中先。
周圍一圈人便看著虞瓷公然行賄,還沒人敢出言阻止。
不少老臣想要使眼色給她,這般贏了彆國使臣麵子的東西,快些呈給陛下啊!
不過是些錢財貴重,但是給予陛下即可彰顯臣子忠誠,又可哄得陛下開心,還能將此事冠以凰朝與慶國之間,到時候史書上記錄也是一則美名笑談。
唉,還是太年輕……
巴雅看了眼兄長,不明白怎麼將這東西給了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宰相,這不是贈給上麵那位的嗎?
巴郎也被虞瓷的動作打懵了,按照他對凰朝君臣關係了解,這時候不該獻給帝王嗎?
不過……這樣精明的宰相能夠除掉一個,也是不錯。
“不過一把木刀,虞相客氣。”他狀作不經意態度。
小插曲過後,場上氣氛稍和緩些許,虞瓷喜滋滋落回原位,盤算著回去就把那些珠寶石頭撬下來,又是數千兩的收入。
慶國畢竟是戰敗國,年年要納貢,使臣開始介紹今年送來的禮物,前麵不過是一些有些價值,聽起來好聽,實際上沒啥用處的擺件飾品,中間穿插些牛羊香料。
最後巴郎語氣一頓道“凰朝陛下,我們還挑選了一匹千裡良駒贈給您,其乃是跨過烏拉爾雪山的純種汗血寶馬,可輕鬆日行千裡,神態如龍,體快如風。”
一聽到寶馬,武將那邊就有些坐不住了,各個耳朵豎起來,心癢癢,手也癢癢想要見識見識。
虞瓷悄悄打了個哈欠,吐槽道,那不會根本沒人能馴服吧?
下一秒,巴郎開口道“隻可惜,追求自由的千裡馬,不認可任何人,我慶國捕獲它三個月,至今無能人馴服。”
“想必偌大凰朝必然有能人異士,可以將其收服,禦於胯下。”一頂高帽子這就給在場官員戴上了,此刻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武將那邊蕭鐵雲將軍第一個出聲,“馬而已,終歸是給人禦使的,讓某試試。”
李玄歌瞧輕聲道“允了。”
蕭鐵雲轉身,滿臉胡茬嘿嘿一笑,
“你們馬呢?”
慶國使臣皆麵上一黑,被人當場問候母親的感覺,還無法反駁實在憋屈。
“千裡馬在殿外,此處奔走不開……”巴郎猶豫道。
李玄歌微微抬手道“移步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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