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噠噠,旗幟獵獵。
一隊兵馬出盛京。
高牆之上,李玄歌拿著利用虞瓷提供技術精改之後的千裡鏡,看著那一抹騎著白馬的身影越來越遠。
遠到連千裡鏡也不能再看見背影。
虞瓷騎在馬上,在遠行數裡之後,回頭看了眼盛京的方向,隨後一聲駕…,白馬來到隊伍前頭引路。
主力軍隊早已出發,且大部分本身就在邊疆駐守著,她需要做的是將糧草按時押送過去。
腰上彆著長刀,刀柄位於最方便拔出的手邊,她稍呼出一口氣,準備好這一路可能遇見的危險。
凰朝內部必然有狼子野心之人,曆史的教訓為鑒,必須要小心謹慎些許。
一路運輸上千裡,越走越乾……
當隊伍安全抵達目的地之時,已經過了大半月不止,虞瓷看見了在自己的助力下,這個國家變得越發強大的軍隊,和那些越發健碩的子民,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瞧,這是她虞瓷輔佐的天下。
來到城頭上,此處已經是最北的邊塞,再出去便是慶國草原沙漠,她能看見蠢蠢欲動的慶國小隊人馬在遠處遠遠地徘徊著。
他們的身上帶著凰朝子民的血腥味,隨著風飄蕩到虞瓷鼻尖,這讓她有些慍怒,恨不得拔刀將他們砍成數塊。
她這樣想了,也這樣做了。
來到邊防,借用著監軍的身份,便開始明目張膽帶領一支小隊,開始朝上申請任務。
蕭鐵雲原本看這小虞相柔柔弱弱,可能連盔甲都套不住,不成想幾招對下來,居然能和自己隱隱打個平手。
虞瓷強有力的實力證明了她能夠勝任上場,且她是以權壓人,逼迫蕭鐵雲答應下的,他就算是想要拒絕也沒辦法,畢竟官職沒人家大。
虞瓷本身就惡名遠揚,這般做派倒是沒人敢不從。
她此舉彆有其意,自己主動為難彆人,故意招惹,這般最後出事了,責任也不在彆人身上,而是自己咎由自取。
如果是用緩和的手段,利益誘惑,交好驅使,最終連累到那些給自己打開方麵之門的人。
此事蕭鐵雲想要回報盛京,但是信件都被虞瓷暗中用小石頭擊落下來,美美在帳內烤起小鴿子。
此去三月,盛京內李玄歌因時時還能收到虞瓷寄回的信件,且前線捷報頻頻,而稍稍安心。
絲毫沒有預料到……
“陛下!”苟公公快步輕盈來到桌案邊,將一份來自關外的信筒擺到李玄歌桌上,“此乃蕭將軍快信。”
李玄歌看著剛剛呈報上來沒多久的信件,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這支小小的鴿腳信筒,一時間,一種無法把握的心慌突然湧上心頭。
她拿起信筒,輕輕拔掉木塞,從中抽出一條細長的卷筒紙條。
麵上血色隨著眼神掃去,寸寸退卻,最後化作一張冷色無情的麵具。
“陛下!……虞相……失蹤!”
上麵分明蠅頭小字,密密麻麻寫明了發生的情況,可李玄歌眼裡,卻將那虞相與失蹤二字死死盯出來,雙手止不住的使勁,青筋暴起,眼眶瞬間就紅了。
怎麼會,小虞瓷她……武功分明那樣好,怎麼可能會失蹤!?
李玄歌下意識將目光落向手腕上那一截紅線,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更加無法指引方向,難道線另一端的那個人,真的…不!
不可能!
她眼中幾乎滲出血來,氣血在想到虞瓷可能遭遇不測瞬間翻湧紊亂,氣息透徹整個書房,身後的書架差點倒下來。
心口好像被生生剜去了一塊,痛的無法呼吸。
苟且見狀,也顧不得君臣之禮,立馬上前用內力給她疏通經絡,“陛下?”
“陛下冷靜。”他的內力畢竟渾厚,很快安撫下李玄歌的氣血。
她一口翻湧血氣吐出,將那張寫著虞瓷染透。
苟且這才在餘光裡瞧見上麵的小字,心中暗驚,陛下居然對虞相如此看重,不過也是,那樣一個驚世之才,陛下賢君自然喜愛非常。
這小虞相出了事,著急也是難免。
‘找,就算將整個慶國犁地三尺,也要將她找到!’她強忍著心口絞痛,將快信寫好寄出。
隨後看著周圍昏暗無比的宮殿燭火,一時間根本坐不住,想要立刻快馬一匹,趕赴到前線去看看。
“苟且,我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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