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殊白抱著人快步趕到彆院,一腳踹開了房門,把淺靈放到床上,一邊喊人去冰庫鑿冰送來,一邊按住淺靈掙動的手腳。
“再忍忍,臥林已經去取碧檀清心丹,馬上就送來了。”
他用袖子給淺靈擦了擦汗,但淺靈這會子完全聽不見他說話,也不肯安分躺著,反而攀著姬殊白的手臂,無意識地往他身上貼。
姬殊白箍住她的兩隻手腕,用手臂圈摟著,禁錮著她扭動的身體。
他輕撫著淺靈的背,輕聲細語:“再忍一會,馬上就好了。”
淺靈頭放在他肩頭上,扭臉便瞧見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滾動的喉結,鼻間還有似有似無的冬日裡,樹梢掛著白雪的雲鬆的氣息。
她呆呆看著,眼神複又迷離,姬殊白隻當她鎮定下來,才鬆了一口氣,哪知下一刻,她竟以唇相就,吻上了自己的麵頰。
姬殊白驀然呆住。
淺靈猶自不覺,吻過他的側臉,軟嫩的麵頰又埋進他的頸窩裡,柔柔軟軟地依蹭。
“淺靈,你醒醒。”姬殊白身軀微顫,隨即握住淺靈的雙肩晃了晃,“你仔細看看我是誰?”
淺靈睜開雙目,眼中泛著水光,有點憨呆,更浮現出不同以往的可憐之色。
姬殊白托著她的麵頰,重複問了一句:“你再好好看看,認得出我是誰嗎?”
回答他的,是落在唇上,輕若片羽的一吻。
輕輕一吻,卻如千鈞之錘,擊碎了他築在心中的千丈高牆,禁欲之門,就此敞開。
姬殊白攬過她,捏起她的下巴,低頭吻在淺靈唇上,然後傾身一倒,把淺靈壓在了床褥上。
如墨發絲鋪散開來,姬殊白一邊吻著身下的人,一邊扯下她肩頭的衣服。
唇舌纏綿繾綣,姬殊白除去自己的外衣,坦露出胸膛,淺靈亦衣帶漸鬆,在他的唇下微微喘息,似透不過氣來。
姬殊白鬆開她的唇,轉而吻她的臉頰,脖頸,沿著雪肩,從左到右,細細密密地吻了一圈。
衣衫從床上掉落,姬殊白掀開她的衣服,隻見衣下隻剩一件玉白的訶子覆住胸腹,袒露的肌膚皎潔勝雪,柔麗非常,白得晃人眼。
他頭一回見到她衣下的光景,心難以遏製地猛跳起來,**幾乎要衝破理智的牢籠,蠢蠢欲動。
姬殊白盯看許久,又重新把她的衣服遮上,看著淺靈的雙眼,沙啞地說道:
“淺靈,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不想繼續現在可以喊停。”
“但錯過了這一次,你就不能後悔了。”
淺靈迷迷瞪瞪,沒有反應,隻在他俯首的時候,主動抬了下脖子,親在他唇上。
姬殊白漾出一絲笑。
“好,這是你選的。”
隨著話落,他俯下了身子。
白色的衣物猶如一朵輕雲飄出紗帳,落在衣服堆中。
送冰的奴仆姍姍來遲,才要敲門,又被叫退了。
香爐嫋嫋,紅燭短了一截又一截。
紅日西斜,自西山落下;進而明月東升,滿天星漢顫動;然後月落霧起,金烏又一次普照大地。
淺靈睜眼,看到繡著山水的帳頂,呆呆地愣了一回,然後緩緩起身,發現自己穿著一件白色中衣,布麵柔滑輕巧,好似一縷輕煙籠在身上,裡麵什麼都沒穿。
身上泛著酸痛之感,這時混亂不堪的畫麵湧進腦海,像是現實,又好像做夢。
淺靈呆呆的,不敢置信。
“你醒了?”
淺靈猛地回頭,看到姬殊白站在門口,白衣勝雪,一派光風霽月的君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