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爺家的小祖宗又逃了!
裴羽跟著季白塵一起去了翡翠會所,富麗堂皇而又彎彎繞繞的亭台樓閣轉得她有些頭暈。
加上剛才季白塵的那些舉動,攪得裴羽心裡一團亂麻,這男狐狸精真會挑時間,明知道孟以璿今天會出現,還在這裡跟她玩花樣。
想到這裡就不願意再跟季白塵待在一起,況且一會兒他也要忙著談生意,還不如自己先找個地方偷懶。
季白塵用餘光就瞟到裴羽不耐煩的眼神,背對著她開口,“彆跑太遠。”
裴羽點了點頭,心裡不滿,又不是小孩子,能跑到哪兒去,況且他也沒空招呼她。
季白塵去忙了,裴羽也沒閒著,她包裡帶著一本小的畫冊,找了個休息室修改著最近的作品。
正畫得投入,手機響了,來電的還是那串熟悉而又讓她惡心的號碼。
裴羽接了起來,那頭的人顯然沒給什麼好脾氣,上來就語氣不善,“裴羽,彆玩花樣,彆忘了你隻有一個月。”
“用不著你提醒。”裴羽不吃這一套。
“嗬,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你不動手,也就是繼續做季白塵的玩物和棋子,到時候有你哭的。”那頭的中年男人語氣裡透著陰冷。
裴羽熟悉他的套路,既不挑釁,也不卑微,“我隻能慢慢來,你恐嚇我也沒用。”
“彆算計著蒙我,你父親下個月要申請減刑了,司法處那裡都儘在我的掌握。我勸你學聰明點,彆心存僥幸以為季白塵真的能幫你,他自身都難保。”男人自信得說道。
裴羽心裡其實並不急,但是語氣上卻生硬了幾分,“我不信他,也未必會信你,難道事成了你就會遵守約定?”
男人聽到這裡,笑得肆意,“哈哈哈哈,裴羽,我就知道你不安分。沒關係,我給你帶來了一個人,晚上她會替我告訴你,季白塵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我也是為你好,不斷了你那點希望,我們的合作也不會順利。”
“那等晚上見了後再說。”裴羽說完掛了電話。
季若琛最近對她步步緊逼,不過她就是要這個效果,隻有季若琛能勸得動孟以璿回來,這件事上季若琛出手才算事半功倍。
其實當初在烏特勒支,季若琛的人最先找到了她,這隻老狐狸,精得很,自己不出麵,卻全程給她撒麵包屑。
一點點得誘著她編織故事,為的就是利用她去對付季白塵。
他要季白塵的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裴羽雖然不知道季白塵私下做了什麼安排,但以她對季白塵的了解,這麼多年還能讓季若琛活著,一定有什麼原因。
否則以季若琛的謀略和心機,根本比不上季白塵的萬分之一。
入了冬後,天黑得很快,裴羽若有所思得塗塗畫畫著,漸漸也不得不在夜幕中停下了筆。
她望著庭院中芭蕉樹的陰影在風中輕輕搖晃,眼神變得犀利。
所有害過裴家的人,暫時都過得好好的。
不過沒關係,一個個來。
她耐著性子,曲著腿坐在廊下,夜裡的風很涼,可她卻完全習慣置身於冷風中,風拂過她的發,帶動著發絲翩然起舞。
涼風瑟瑟,倒是讓她想到了小時候的事。
小的時候她隻知道明哲保身,不出風頭,低調行事,暗暗想著應該不會被當成眾矢之的。
卻沒想到其實自己早就在風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