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兩天了。”
陳軒看著顧辭明緊繃的臉色緩和了些，也跟著鬆了口氣。
沈初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覺得這一覺睡了很久很久，最後是被餓醒的。
“棠棠，醒了？”
顧辭明看著床上眼皮翕動的人，連忙站起了身，握著她的手緩緩用力。
“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沈初棠緩緩睜開了眼，入目是無邊的白，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回到了係統空間，可耳邊響起那道熟悉的嗓音。
他們也就一個月沒見，沈初棠卻覺得眼前的人好像有些憔悴，有黑眼圈了，下巴上好像還有胡茬冒了出來。
“怎麼了？不舒服嗎？”
顧辭明見她一直不說話，隻盯著自己看，擔憂地問道。
“顧辭明。”沈初棠叫了他一聲，聲音有些沙啞。
“嗯？”
顧辭明握著她的手，眼神專注地看著她，等著她說話，等了許久也不見她再次開口，隻等到她眼中漸漸蓄滿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怎麼了棠棠？”
顧辭明的聲音也跟喑啞下倆，慌亂的去擦她眼角的淚，沈初棠卻隻是哭，他越是擦，眼淚愈加洶湧。
顧辭明把人扶了起來抱在了懷裡，輕輕撫著她的脊背給她順氣兒。
“不哭了棠棠，
是我的錯，
我不好，
是我回來晚了，
怪我把棠棠一個人留在家裡了，
”
沈初棠趴在他的肩上，隻是流著淚，小聲地嗚咽。
顧辭明，我好累，真的好累好累，我有好多好多問題想問你，可是我沒有力氣，我也沒有勇氣問出口了
“顧辭明，彆這樣對我”
沈初棠哽咽著，聲音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地說出這句話。
顧辭明聽著，隻覺得心尖都在跟著顫，以為是她在怪自己把她一個人留家裡，早上她孤零零蜷縮在床上的畫麵現在想起來，依舊刺痛著他的心臟。
“好，好，我什麼都答應你，不哭了，不哭了棠棠。”
“彆這樣對我”沈初棠說著，張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好”
顧辭明抱著哭得渾身都在顫抖的人，毫無辦法，他什麼都能答應她，隻求她彆再哭了，這眼淚真真是武器，像刀似劍，在他身上又紮又割
肩膀上傳來微微的刺痛，顧辭明依舊輕聲哄著她，等到最後人軟軟的倒在懷裡，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病房裡又是一陣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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