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握得很緊,沈初棠有些費力的在腦子裡組織著語言。
他以為讓他睡西屋是因為這個?可她早就不生氣了,那天說得也都是是氣話,不明白段蕭寒為什麼會突然把這兩件事情聯想到一塊兒。
“不是,這件事情我已經不放在心上了。”沈初棠道。
“那是因為什麼?”段蕭寒追問。
可答案沈初棠剛才已經說了一遍,無論真假,都是那個回答。
沈初棠把手掙紮出來,“我、我去做飯了。”
腳步有些急促,像是落荒而逃。
留下段蕭寒一人在那皺眉思考,卻苦苦想不出答案。
晚飯燉了番茄牛腩,湯汁濃鬱,牛腩軟爛,沈初棠吃了兩碗飯,飯後還給段蕭寒泡了一杯決明子茶,下午的事情像是不曾發生過一般。
段蕭寒也沒再問,隻是到了晚上,依舊像往常一樣端來了熱水給沈初棠泡腳,等她泡完後端著水出了門,沒再進來。
一夜無夢,鋪了兩床褥子的床,還有她的新被子,沈初棠舒服的睡了一覺,可醒來之後又恍然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搖搖頭,起床洗漱。
之後的一段時間,沈初棠沒去城裡,偶爾出去轉一圈從空間裡拿出點東西放進背簍裡再回家,或者是上山轉一圈,菌子已經過了季,但春筍正好,隻是挖著累點兒。
每次段蕭寒在她回來的時候都主動接過她的背簍,把裡麵的東西拿出來歸置好。
她懶得撿柴,上次嘗試劈柴,柴沒劈兩根兒,手先磨出來兩個水泡兒,疼了好幾天。
朱輝從一月一來變成了一周一來,柴火的事情落到了他身上,偶爾還帶些東西來,有時候是糖果餅乾,糖水罐頭之類,有時候也會帶些肉菜,前兩天來還帶了罐膏藥。
沈初棠不愛吃那罐頭,太甜了,但是她喜歡那玻璃罐子,很好看,每周帶來的罐頭她隻嘗一口,其餘的都進了段蕭寒的肚子。
今日又是個雨後的晴天,沈初棠早上醒來發現段蕭寒趴在床邊,旁邊是已經涼了的水,毛巾還在腳踝上敷著。
腦海裡忍不住回想起昨晚的情形來,臨睡前,她剛準備關上門睡覺,卻被段蕭寒攔住,告訴她夜裡有雨,彆鎖門。
沈初棠急著睡覺,隨便敷衍了兩句,她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下的,也不知道夜裡腳踝有沒有疼。
但現在,她感覺不到疼痛。沈初棠小心地從旁邊下床,段蕭寒卻忽然抬起了頭,聲音有些沙啞,“你醒了?”
“對不起,昨天太困了。”
沈初棠從床上下來,把毛巾放到盆裡,“沒事,你要不再睡會兒?我先去做飯。”
段蕭寒在兩個選擇之間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選擇了後者,按了按太陽穴,“我陪你去做飯。”
吃過飯後,沈初棠準備去山上挖筍,臨走前把段蕭寒拉回房間裡讓他睡覺。
沈初棠拉著他在床上坐下,然後推著他躺下,胡亂的給他蓋好被子。
“睡覺!不睡也閉著眼休息!”
“要是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你不在床上我就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