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自亂陣腳_世子的白月光又重生了_思兔閱讀 

第139章 自亂陣腳(1 / 2)

沈知的馬車剛剛駛回彆院大門,便見江潮生身著一身深色的常服,帶著兩個心腹等在門口。

江潮生一看見沈知就衝上前來質問“沈世子,你上次氣得我老師險些病重,如今京都流言紛紛,你準備何時登門向我老師道歉?”

“江大人今日是來興師問罪的?”沈知居高臨下一瞥江潮生,似乎全然不將他的憤怒不放在眼裡,“我質疑周修遠合情合理,你老師尚未跳腳,你又何必急著出頭?”

“我老師淡泊名利,不將這些事放在心上。可我作為他的學生,理應為他討回公道。”

沈知冷聲一笑,“江大人不怕丟人就繼續在我大門前說道。反正屆時丟臉的人也不會是我!”

江潮生遲疑片刻,跟著沈知踏入大門。

那門房的兩個小廝目睹全程後頗有些心驚膽戰。

“天菩薩。這江大人還真是毅力可嘉,這幾日每天都來堵我們世子爺,今兒個可算讓他給遇著了。”

另一瘦高小廝道“瞧江大人這怒氣衝衝的模樣,像是來找咱們世子爺興師問罪的?”

“這江大人還真是瘋了。為了他老師,這樣惹惱咱們世子爺,怕是將來沒好果子吃。”

“說起來,你沒聽說這幾日京都的流言嗎?”

“什麼流言?”

那人謹慎的壓低聲音,“都在說…那位狀元駙馬爺其實兩年前就死在西北,後被那邊的孤魂野鬼奪了舍,這才判若兩人,莫說從前的老師同窗,就連什麼讀書作詩全不會啦。”

身邊那人唬了一跳,“彆亂說!什麼鬼啊神啊的,當心主子們聽到!王妃娘娘可最是忌諱這些東西,小心拔了你舌頭!”

那人連忙打著哈哈帶過,“兄弟,你可得給我作證,這話不是我說的,整個京都城的老百姓都這麼說!”

屋內。

沈知屏退左右,隻留常樂在外望風。

屋內隻剩沈知和江潮生二人。

一如屋內,江潮生就向沈知拱拱手,“沈世子,得罪了。”

“不必在意。”沈知揮揮手,江潮生是周庭芳的得意弟子,說起來他也算是江潮生的半個長輩,沈知如何會為難江潮生。

“我說過,你我最好少見麵。萬不能讓人發現你我暗地裡聯手查案。”

江潮生卻直接開門見山,“殿下,我在靜音寺查到了線索。”

不等沈知開口詢問,江潮生直接掏出一卷紙張,緩緩平鋪。

“前年靜音寺大火,寺廟被燒毀大半,火源就在秦大奶奶旁邊的寮房。說是某個香客打翻了火燭,連帶著燒了起來。但我一直覺得事有蹊蹺。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我在主持房內找到周小姐生前筆跡。這是一張手抄的祭文,出自秦大奶奶之手,用於祭奠靜音寺上一任主持圓寂。”

江潮生越說越興奮,眼眶隱隱發紅,他又拿出另一張紙,平鋪在旁,用作比較。

“殿下再看這一張。”

江潮生的手微微發顫。

“這是我借故想要收藏駙馬墨寶,買通公主府的下人,得到的一張老師的真跡。”

江潮生仰頭,目光銳利如劍,“殿下。這兩張筆跡…可覺得相似?”

沈知看了一眼,語氣平靜,“何止相似,簡直是一模一樣。”

“殿下。我有個大膽的猜想。”

江潮生胸脯起伏,臉色潮紅,語氣顫抖。

“或許…京都這個周修遠…李代桃僵……真正的周修遠是那個已經被人殺害的秦大奶奶!”

沈知不緊不慢的發問“證據呢?”

江潮生一愣,“還需要什麼證據?京都這位駙馬爺不通文墨、膽小怯弱,脾氣秉性和老師從前相差十萬八千裡!他那書房裡到處藏著佛經,甚至…甚至他親口為我取的字,他也不記得!這分明就是李代桃僵…狸貓換太子!”

江潮生負手不安的在屋內走動。

這個結論太過驚世駭俗,若非沈知和他有同樣懷疑,他絕不敢輕易將這個猜想說出口!

“周家怎會如此大膽?!這可是欺君的死罪!一旦東窗事發,莫說周家…怕是就連老師的恩師和朋友都不能幸免!”

“那我拜的老師到底是周修遠還是秦大奶奶?”

“死的秦大奶奶…才是老師?”

江潮生忽而扭頭看向沈知。

卻見沈知臉色淡淡,毫無驚色,江潮生麵色驀地慘白。

“沈世子…早就知道了?”

沈知沉默片刻,“不比你早多少。去年春天,我在秦家彆院見過她一麵。”

江潮生呼吸一窒,仿佛站也站不穩,慢慢癱軟在椅子之中。

他腦子悶悶的,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他的老師…竟然是個婦人。

來不及震驚,旋即被突如其來的悲慟掩埋。

他的老師…已經死了——

江潮生喘不上氣來,忽而眼淚毫無征兆的掉落,他張大嘴,猶如束手無策的孩童,“老師…他真的死了嗎?”

沈知沉默相對。

雖然早已預想到這樣的結局,可江潮生的情緒還是難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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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過程中所有的不安和恐懼,紛紛在此刻變成了沉重的現實。

他喉嚨發緊,聲音顫顫,“她當真是被人一箭穿喉而死?”

半晌,沈知點頭。

江潮生的眼淚,瞬時決堤。

他猶如一頭憤怒的猛獸,咬牙切齒的問“凶手是誰?”

“還在查。”

“是不是周家?”

“還在查。”

江潮生站起身來,狂躁的在屋內走來走去,又看著一臉平靜的沈知,質問他“你不是見過她嗎?!難道她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當時她已經是秦大奶奶,即使見了我,也是躲躲藏藏。我那次去秦府彆院,也隻是為了求證這件事真相而已。隻是我沒想到…那會是我和她的最後一麵…”

江潮生忽而跪倒在地,捶胸頓足,“老師,學生對不起你啊……”

一想到周庭芳雙腿儘斷,死於非命,江潮生便覺心如刀絞。

他抽刀而起,好似殺紅了眼,怒向外衝,“我去殺了秦少遊!我去殺了那個假冒的周修遠!我要為老師討回公道!”

沈知站起身來,拽住江潮生,沉聲道“江潮生,冷靜些,我已經查到蛛絲馬跡,幕後凶手很快就會現身。你若現在沉不住氣,此番便會前功儘棄。”

江潮生喘著粗氣,慢慢冷靜下來,那雙赤紅的眼睛盯著沈知,“老師…死前什麼樣?她可有遭受痛苦或折磨?”

“她死得很快。沒有受折磨。”

“秦家人待她如何?”江潮生陰著臉,“嗬,秦少遊娶了老師,還敢娶二房?!他好大的狗膽!”

沈知沒提起鄭氏,江潮生卻又大痛,“老師斷了雙腿…不能生育…秦家又怎會待她好?可悲啊…我老師風光霽月了一輩子,沒想到臨死前卻這般窩囊……”

沈知於心不忍,便胡亂安慰道“你老師的脾氣你清楚,她在哪裡都不會受委屈。”

江潮生卻不信,搖著頭道“老師定然心如死灰,她肯點頭和秦家的婚事,那肯定早已是行屍走肉苟延殘喘而已——”

江潮生望向他,一臉平靜的了然,眸色卻很堅定,“說罷。沈世子…想要我做什麼。隻要能為老師報仇,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周庭芳不是個簡單的人。

周庭芳的弟子,自然也不是簡單的人。

從一開始到現在,江潮生就已經察覺整個查案過程抽絲剝繭,都有沈知助力。

男人的聲音冷靜又涼薄,“沈世子,我不介意做你手中的刀。告訴我…如何才能為老師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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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蘭沒有想到,柔嘉縣主會挑在這個時候尋來。

紫蘇恭敬的垂在門外,“公主,可要請縣主入內?”

而沈玉蘭下意識的望向高嬤嬤,高嬤嬤便道“柔嘉縣主第一次登門拜訪,公主若是此時不見,怕是傷了她的顏麵。不若將她請進門,閒話幾句,打發她走便是。那柔嘉縣主是個講理的人,不至於非要在這個時候給主家添堵。”

沈玉蘭依言請周庭芳入內。

她又命人去找大夫給錦屏看傷,一顆心七上八下。

周庭芳一入內,便看見沈玉蘭蒼白憔悴的臉色。

“公主殿下,我來得…不是時候?”

自從上次家宴後,沈玉蘭時常來找周庭芳玩耍,相約著逛街、參加各種賞花、詩會,因此兩人也算是結下深厚友情。

沈玉蘭雖然和周庭芳認識時間不長,但總覺得她十分可靠,天生就對她有兩分信服,此刻聽周庭芳問起,不由愁眉苦臉“實不相瞞,今日我帶著那位錦夫人回周家,也不知怎麼了,君舅說她衝撞長輩,發了好大脾氣,命人將她打得隻剩一口氣。我這…剛將人抬回來,忙得正焦頭爛額呢——”

周庭芳連忙問道“那位錦夫人傷勢如何?”

“都是皮外傷,看著嚇人罷了,但應該沒有傷到筋骨。”

“那就好。”周庭芳捂著胸口,望著進進出出的人群,才道,“看來我真來得不是時候。我本來想說我們上次的詩會辦得很是成功,其中有不少小姐夫人們的詩詞,我想編纂成冊做個紀念,偏偏下人手腳粗苯,獨獨弄丟了公主的那一份親筆,特意來向公主賠罪呢。”

沈玉蘭顯然心不在焉,“這等小事,周娘子不必放在心上。若周娘子想要編纂成冊,我命人再送一份詩詞過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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