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韻看著顧北塵，美眸漸漸睜大，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門下走狗？
那是什麼東西？
顧北塵竟然想讓她當狗嗎？
甚至連道侶的名分都不願意給她？
可是，他說要助她成聖啊。
如今真武宗向天音門下了宗門挑戰書，三個月後，雙方將進行頂尖戰力輪戰。
倘若天音門落敗，便要成為真武宗的附庸。
“你也不想天音門在你手裡亡了吧？”顧北塵笑意吟吟。
此刻他的笑容落在虞清韻的眼中，卻宛若邪神，充滿誘惑，可若是向他獻出尊嚴，也可能會萬劫不複。
“你……你不要提這麼過分的要求吧。”虞清韻羞恥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一雙美眸盯著顧北塵，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
“那你以天道起誓，待到姬夢璃兌現天賦後，將全力支持她成為天音門聖女。”顧北塵看著她微笑道“以及，當她的實力超越你後，你會奉她為天音門掌門。”
“這……”姬夢璃愣了愣，認真思索了一會顧北塵提出的條件，又盯著他那張妖孽的臉看了許久，點頭道“好，我答應你這個條件。”
不知怎麼的，她的心裡竟是有些空落落的。
“那你可以開始了。”顧北塵好整以暇地喝了口酒。
魯姓前輩曾經說過“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的，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須在這裡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的。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來調和，願意開窗了。”
你瞧，虞清韻答應地多爽快。
姬夢璃按照顧北塵的要求，以天道起誓。
“你就對你的徒弟這麼有信心？”虞清韻幽幽看著顧北塵。
她如今得了《百鳥朝鳳》的傳承，體內又覺醒了鳳凰血脈，一會便準備回去衝擊聖人境。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這一次或許用不了太久了。
如今姬夢璃不過是不惑境中期的實力，修行速度是快，可是到了知命境，靠的是對於法則的領悟與掌控，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顧北塵要讓他支持姬夢璃成為聖女，那至少是數年後她真正展露出遠超同輩弟子的實力與天賦的時候。
至於姬夢璃的實力超過她，然後成為天音門的掌門。
她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虞清韻也有自己的驕傲。
她一定要證明給顧北塵看，她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女人。
不就是卷嗎？
她又不是沒有卷過。
顧北塵非常篤定的點頭“對，非常有信心。”
“今日指點與贈曲之恩，我會銘記在心。”虞清韻起身道“我要回去修煉了，告辭。”
“來都來了，不住一晚再走？”顧北塵笑道“那旁邊的洞府都空著，對你修行或有些裨益，放心，不收你租金。”
虞清韻聞言略一遲疑，見顧北塵不似客套挽留，便又重新坐了回來“既然你盛情邀請，卻之不恭，那我就住一晚，明天參加了拍賣會再走。”
“你這人，還挺有趣的。”顧北塵臉上笑意愈濃。
兩人很快便喝完了一壇酒。
在幾位徒弟將清風山逛遍回來之前，又把酒水換成了茶。
“師父，你剛剛看到了嗎？滿天的鳥啊，還有一隻金色的鳳凰！好壯觀啊。”喻媛一進門，便拉著虞清韻嘰嘰喳喳道。
“看到了。”虞清韻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那嗩呐是誰吹得？”喻媛望著顧北塵，眼中滿是期許“真是顧長老你吹的嗎？”
“我吹的，見笑了。”顧北塵微微頷首。
“那哪能說見笑啊！那簡直是長見識了！”喻媛讚歎道“那百鳥朝鳳的場景何等壯觀，我此生從未見過，曲能通靈不稀奇，可能引起這等壯觀景象，讓神獸鳳凰現形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