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薑思思招手將陣旗收回,“倒是比預想的要簡單許多。”
“薑師姐,咱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吧?”顧北塵道。
“柳樹那邊,等會再施法把陰氣驅散就行,簡單的嘞。”薑思思一臉輕鬆地笑道。
顧北塵卻是搖頭“咱們這次的任務,是要保證新娘能平安度過新婚夜。”
“可邪祟已除,自然就不會再有人害新娘,新娘自然能平安度過新婚夜啊。”薑思思不解的看著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壓低了幾分聲音道“顧師弟,你是不是看出了點什麼?”
“我覺得那白管家和穀夫人不太對勁。”
“有奸情?”薑思思露出了八卦的表情。
顧北塵搖頭“這個……不好說,但穩妥起見,不如等明日他們成親,我們再來一趟,確保那新娘可安然度過新婚夜如何?”
“你說的有道理,要是明日那新娘又死了,我薑思思的名聲可就毀了。”薑思思點頭道。
二人出門,又去了一趟柳樹那邊,將那裡的陰氣也祛除。
“感謝二位仙師為穀府祛除邪祟,這是在下的一點心意,還望收下。”穀老爺讓家丁抱來了一個精致木箱,打開裡邊是一個個銀光閃閃的銀錠。
穀夫人站在一旁,臉上也掛著淺笑。
“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薑思思揮手將銀子收起,然後又道“明日婚宴,我們還會再來一趟,確保新婚夜不出問題。”
“那可再好不過了。”穀老爺麵露喜色,“我就怕再出問題,我們穀家可就真的說不清了。”
一旁的穀夫人臉上的笑容凝固。
還沒等二人出了穀府。
一行十幾人便急匆匆進門來,帶頭的是一個絡腮胡中年大漢。
“親家,你們怎麼來了?”穀老爺看著那絡腮胡大漢,有些驚訝道。
“我聽說府上來了仙師,特意趕來看看情況。”絡腮胡大漢開口,目光落在了薑思思和顧北塵身上,當即恭敬道“二位仙師,我女兒明日要嫁入穀府,我聽說穀府邪乎的很,接連死了兩個新娘,我這個當爹的放心不下啊。”
薑思思看了他一眼,不鹹不淡道“放心不下還把女兒往火坑裡推,我看你放不下的是彩禮吧?”
大漢被薑思思一句話噎的麵紅耳赤,他疼女兒是真的,穀家給的彩禮格外豐厚也是真的。
可真要讓他拿了這彩禮,就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裡推,這種事情他也是決計做不出來的。
“這穀家要是真有問題,那我自然是把彩禮退了,也要帶我女兒走。”絡腮胡大漢梗著脖子道“我三個兒子,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從小便是掌上明珠,我絕非賣女兒的那種人。”
“穀府上的邪祟我已經清除了,明日成親,我還會來一趟,確保他們新婚夜不會出問題。”薑思思看了一眼穀明坤,聲音中帶著幾分嘲諷“至於人有沒有問題,得你自己睜大了眼睛好好瞧,支起耳朵好好聽聽彆人是怎麼說的。”
絡腮胡大漢聞言麵色一喜“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薑思思黛眉微蹙,轉身便走。
可笑至極的男人,根本就沒有聽明白她的話裡的意思。
顧北塵和薑思思出了穀府大門,門口停著幾駕馬車,第二駕馬車掀起車簾,一個明媚可愛的少女探出腦袋,好奇的打量著二人。
薑思思原本準備祭出飛舟離開,但看了一眼那少女後,還是向著那馬車走了過去,到了車前站定,看著少女道“你便是明日要嫁入這穀府的新娘?”
少女臉蛋微紅,點了點腦袋,輕聲嗯了一聲。
“這穀家少爺克妻命,一連克死了兩個新娘,連新婚夜都沒過。而且這人人品大有問題,吃喝嫖賭一樣不落,你可要考慮清楚,進了這門,隻有受苦的命。”薑思思說道。
“這……”少女聞言神情有些慌亂,她隻見過那穀家少爺一麵,當時覺得還算體麵的一個人,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人。
良久,她歎了口氣,低聲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我一個弱女子能決定的,但求能活得性命。”
薑思思黛眉微蹙,看著神色哀傷的少女,也隻能道“明日成婚,我會再來一趟,至少護得你性命無憂。”
“多謝仙師。”少女連忙恭聲道,目光落到顧北塵身上,臉蛋愈發羞紅。
“可惜了,我這師弟雖品德兼優,長得又英俊帥氣,比你那未過門的丈夫強了萬倍不止,但已經入了仙門,斬斷塵緣,你就不用多想了。”薑思思安慰道。
少女嘴唇動了動,委屈的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
二人駕起飛舟,回了搖光峰。
第二日清早,晨練結束,二人便又駕著飛舟來了榆豐城。
這就是出差離得近的好處,當天來回,方便快捷。
穀家娶親,聲勢頗為浩大,親朋好友,街坊鄰居皆到場。
穀少爺一早便去天樞島迎親,中間要上船擺渡一道,臨近中午方才將新娘子接回到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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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騎著高頭大馬,胸前係著大紅綢,春風滿麵,哪還有昨日的半分哀傷。
茶館二樓,薑思思看著穀明坤,有些嫌惡道“你說這個家夥,是不是見一個愛一個?”
“上鐘多了,也就習慣了快餐式的愛情,隻要長得好看,他都愛。”顧北塵喝了口茶,平淡道。
“渣男!”薑思思撇嘴,然後又好奇道“不過顧師弟,上鐘是什麼意思?”
“哦,就是去勾欄聽曲的意思。”
“男人都喜歡勾欄聽曲嗎?”
“無事時候的消遣嗎,誰又不喜歡美好的事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