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鹿呦呦說要給龐瑞一些教訓,他本以為掉到河裡淹死就結束了,沒想到後來搞出了惡鬼索命這一出戲。
龐瑞和賈宇飛死了並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金陵城中的紈絝接連被惡鬼索命,慘死落幕。
這已然成了金陵城百姓圍觀的一場鬨劇,有種酣暢淋漓的爽感。
鹿呦呦笑道“既然藍山國的律法不能對他們施加懲戒,那就讓惡鬼來解決吧。
冤有頭債有主,與其讓那些水鬼害無辜的人,不如讓她們有仇報仇,散去怨氣好重新投胎做人。”
“既然百姓都說好,說明這件事就是正確的,至於那些紈絝有多麼恐懼,那是他們造的孽成了頭頂上懸著的刀。”姬夢璃也是悠悠道“他們不是後悔了,他們隻是怕了。”
顧北塵也笑了,在亭中坐下,這事他自然是不會反對的,那些紈絝是罪有應得。
“芊芊,快來,我們去喂魚魚。”軟萌的聲音從院門方向傳來,易瑤翻過門檻,帶著芊芊向著亭子跑來。
芊芊跟在她的身後,也是搖搖晃晃地跑了過來。
易瑤現在每天早上吃了早餐的第一件事,便是帶著她的小姐妹來給大紅魚喂食。
喂魚這件事是會上癮的,需求感對於小奶娃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
“爹爹,娘親,呦呦姐姐。”易瑤來到亭中,先和眾人打了個招呼,然後熟練地從石桌下掏出魚食盒子。
眾人笑著點頭,小家夥一天天看著長大,身高已經快要趕上芊芊了。
“老爺好,夫人好,呦呦姐姐好。”芊芊到了亭中,也是先乖巧的給眾人行禮問好。
“芊芊乖。”鹿呦呦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下次打招呼就不用行禮了。”
芊芊聞言卻是搖頭道“不行不行,娘親說了,見了老爺、夫人要行禮,這是規矩。”
“這惠娘。”鹿呦呦聞言也是笑了,沒有勉強。
“隨她吧,可能她還會覺得自在些。”姬夢璃開口道。
“芊芊,走,你跟我來,我教你怎麼調教大紅紅。”瑤瑤拉著芊芊到亭外的溪邊。
聽到動靜的大紅魚已經遊到了水麵上,不停地把腦袋探出水麵,張著大嘴巴等著魚食。
“拿著,這把小勺給你,舀一點魚食,然後用力一甩就行了。”易瑤給芊芊安排了一把小湯勺,並且教了她握勺和用力的方式。
芊芊有模有樣地拋了一勺魚食出去,魚食尚未落到水麵,便被靈巧的大紅魚張著大嘴全給接住吃了。
“乾的好大紅紅!”易瑤誇讚道,也是拿著勺子拋了一勺魚食入水。
紅色的大紅魚,在水裡靈動地穿梭,不時躍出水麵接住魚食,這一幕看的兩個小奶娃咯咯直笑,開心地不行。
“這大紅魚,還是隻有易瑤能養的明白,現在我給它喂魚食它根本不理會,高冷得不行。”鹿呦呦看著那大紅魚咬牙切齒道“遲早我要把它抓來烤掉!”
吃得正歡的大紅魚似乎感受到了殺氣,看了一眼鹿呦呦,然後繼續接魚食。
易瑤聽到了鹿呦呦的話,回頭看著她道“呦呦姐姐,烤著好吃嗎?是不是養肥了就能吃了啊?”
“啊?”亭中三人同時詫異的看著她。
大紅魚???
不是吧,你來真的啊?
“還是清蒸的好吃?我看蘭心姨姨很喜歡做清蒸魚魚呢。”易瑤說著還咽了咽口水。
這下大紅魚是真的慌了,轉身往深水區遊去,頭也不回。
“都好吃,那你再喂肥一點啊。”鹿呦呦笑著說道。
“嗯嗯,好。”易瑤乖巧點頭,回頭發現大紅魚已經潛入深水,有些生氣道“大紅紅!快點來吃飯飯!不然我就把你抓來清蒸了。”
大紅魚是從瑤池抓回來的,通靈性。
雖然不情願,但聽到易瑤的話後,還是從深潭裡又遊了出來。
不過這下它吃魚食就沒那麼積極了,不再一把一把的接,而是一顆一顆的吃著,好像生怕自己吃太多長太肥了。
愉快地喂魚時光很快就結束了,姬夢璃帶著兩個孩子去識字。
相比於彈琴,這一項教起來沒那麼暴躁。
可兩個小家夥還太小,握筆對她們來說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如今姬夢璃也已經不強求了,先教她們識字,練字再等一兩年再考慮也無妨。
以易瑤的天賦,估計等她三歲的時候就可以開始練字了。
“你覺得教識字,夢璃能教多久?”鹿呦呦笑問道。
“不好說,長則一年,短則半月,得看這兩個孩子的悟性。”顧北塵道。
“實在不行,外邊找個寫得好字的先生,也花不了多少錢。”鹿呦呦想了想“三巷那個畫師,寫的字也不錯啊,要不招他好了。”
顧北塵聞言點頭“的確是個辦法,嚴致遠字畫俱佳,而且有耐心,讓他來教孩子寫字,可能比折磨夢璃強。”
時間一晃,就到了年末。
藍山國也有年末過年的說法,辛勞了一年的人們,在年末聚在一起歡度佳節,犒勞一年到頭辛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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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冬天,對於金陵城的百姓來說,可謂是乾坤朗朗,天地清明。
姑娘和小娘子們敢逛街了,胭脂水粉店的生意比起往年幾乎翻倍,布莊的綢緞也是供不應求。
原因無他,金陵城的紈絝,這段時間連門都不敢出,更彆說霍霍小姑娘了。
這個冬天,對於金陵城的紈絝而言,確實是寒冬。
每天死一個紈絝的節奏還在進行著,猶如喪鐘在紈絝們的耳邊日日響起,把他們折磨的不成人樣。
好幾家王公府已經絕後了,那些被嬌慣的獨苗,死的時候也十分乾脆,直接斷絕爵位的傳承。
皇帝倒也不是什麼都沒做,確認趙德柱罩不住金陵城後,便請太清觀向太清閣上報此事。
太清閣也的確派了門中長老前來處理,可那長老被磋磨了一夜之後,也是一臉痛苦地出門來,直接返回了昆侖山。
離開之前,那長老說了,死者死有餘辜,等該死之人死光了,怨靈自會散去,無需處理。
太清閣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那些死了兒子的,還得編出各種理由來搪塞過去,好讓自家體麵些。
畢竟連太清閣都說是作孽多端,死有餘辜,那等於是給判了死刑,罪名加身,根本翻不了案的那種。
死些紈絝,對於藍山國而言,還談不上傷筋動骨。
少了這些紈絝子弟,帝國的未來可能還會更光明。
皇帝這麼想著,也就不覺得這邪祟是個麻煩的東西了。
直到大年夜這天,宮宴結束後,東宮傳來了恐怖的嘶吼聲。
這一夜,宮裡的人們徹夜未眠。
第二日,傳出消息,東宮太監私鬥,死了十幾人,全都被拖出宮去草草處理了,東宮的宮女也被處理了一批。
紫禁城內,風雲突變。
各位皇子被禁足,不得隨意出宮,更是從藍山國內請來了多位名聲煊赫的修行者入宮,鎮守皇宮。
“今天,死到皇帝老兒家了。”逛集市的時候,鹿呦呦笑著說道。
“你把太子殺了?”顧北塵有些意外。
“那家夥才是罪孽深重,龐瑞作為太子伴讀,在外給他物色美女,專門給他弄了一處院子來施虐,死在他手裡的女子,不比死在龐瑞手裡的少。
最後殺他,就是想要讓他在這幾個月中不斷的受煎熬,活在極度恐懼之中,最後再讓她們複仇。
這樣,才對得起他造的那些孽啊。”鹿呦呦冷笑道,語氣中透著幾分殺氣。
這幾個月的時間,金陵城裡的紈絝幾乎被她控製著邪祟殺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