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點勞累算什麼,若是可以,我隻希望現在躺在床上的是我,讓我來為陛下承受病痛。”淑貴妃捂著心口,眼淚又要下來了。
“姐姐說的極是,若是能替陛下受難,我便是死也願意。”蕭貴妃也是捂臉道。
齊依雲看著心懷鬼胎的兩人拙劣的表演,眉頭直皺。
“依雲留下,其他人回去吧。”
就在這時,齊銘有些虛弱的聲音從裡邊傳來。
淑貴妃和蕭貴妃一愣,旋即還想在說點什麼。
齊依雲臉色一冷,沉聲道:“父皇已經發話,你們還敢違抗皇命不成?”
兩人聞言麵色微變,連忙拉著二位皇子跪地向齊銘告退。
“依雲,那陛下就拜托你照顧了,若有什麼需要,隨時遣人來招呼我便是。”淑貴妃含著眼淚和齊依雲說道,方才帶著二皇子離開。
蕭貴妃忙道:“我也一樣。”
說完帶著三皇子快步離去。
齊依雲看著四人的背影,不禁搖頭。
父皇病重,她們各懷鬼胎,都想爭那太子之位。
可眼下不管是二皇子齊嘉佑,還是三皇子齊知逸,都是沒有辦法坐穩皇位的年紀。
他們若是在這個年紀登基,必然需要給他們找一位顧命大臣,暫代朝政。
放眼朝堂,龐瀚和豫國公、錢廣這三位,皆有這個能力。
龐瀚此人,齊依雲欲除之而後快,自然不願意讓他有總攬大權的機會。
豫國公在軍中頗有威信,而且早年父皇便說過他野心不小,所以才會杯酒釋兵權,讓他在金陵城當了個閒散的國公爺。
即便如此,他的老部下如今在軍中依舊頗有權勢,很難忽視他的能力。
倘若二皇子繼位,豫國公府定然一飛衝天。
淑貴妃看似精明,但並無大智慧,一心向著娘家,到時候朝政可能就被豫國公府給把控了。
至於錢廣,吏部尚書作為六部百官之首,能力還是不錯的。
此人清廉,不結黨營私,雖位居高位,但在朝中並無太大的權柄,影響力要弱一些。
倘若真要選一個顧命大臣,齊依雲更偏向於他。
可這些事情也不是她說了算的,今日齊銘的病情加重,對於局勢來說,可謂是雪上加霜。
懷著有些沉重的心情,齊依雲步入內室,來到床邊跪坐下來,看著臉色蒼白,明顯又虛弱了許多的齊銘,眼眶泛紅。
“無妨,一時半會還死不了。”齊銘勉強扯起一點笑容,摒退了太監和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