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幫人的處境非常惡劣,任何一個罪犯都能騎在他們頭上拉屎撒尿。
十年來,一百名親衛隊,被折騰的隻剩20人。
五分之四的人生不如死,崩潰之下選擇自殺。
“廢物,垃圾,雜碎!”一名獄卒手持長鞭,凶神惡煞的對著這群衣不蔽體的罪犯進行辱罵咆哮:“你們這群畜生都不如的狗屎,讓你們活著就是在浪費劍塔的資源,城主仁慈,給你們機會在這裡服刑改造,都給老子好好珍惜啊。”
周圍數不清的犯人們汗流浹背,聞聽此言,下意識的更賣力的挖礦運渣。
這些礦渣並不值錢。
因為萬年以來,劍塔城內能開采的自然資源早都開采完了。
這群犯人在萬米深處的地牢之中勞作,就是為了建造地下避難所,在妖魔鬼怪攻城或與其他城主開啟戰爭後,能夠給劍塔子民一個躲避藏身的地方。
而這群罪犯既能通過勞作贖罪,也能給劍塔做貢獻,一舉兩得。
劍塔城地下有很多個這樣的民用地下避難所,前身都是地牢。
一旦戰爭開啟,這些建造的地下避難所立刻就會投入使用,確保絕大部分劍塔的合法子民都能夠從殘酷的戰爭之中存活下來。
“大哥,我也頂不住了,三年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十年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天日。”一名食煞境的前任侍衛雙膝跪地,捂著臉痛哭起來。
古道詔蹲下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部安慰道:“再堅持堅持,不要放棄。”
“堅持!堅持!大哥,我們到底在堅持些什麼啊,就算我們活著出去也是死路一條,在這裡服刑也是生不如死,永無天日,還不如自殺來個痛快。”
古道詔望著兄弟痛哭捶地的模樣,安慰道:“兄弟,振作起來,好死不如賴活著,至少現在我們還活著,未來也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相信我,繼續堅持下去,我不信監獄能關我們一輩子。”
“再等等,等到所有人忘記我們,到時候我們出去也不用回皇室效命了。”
“因為在皇室眼裡我們已經用行動儘了忠,人已經死了,皇室會善待我們的家人,我們出去隻需要隱姓埋名,重新開始就好了。”
“兄弟,耐心等待,隻要活著就會有機會的!”
獄卒見二人嘀嘀咕咕在那說話,嘴裡罵罵咧咧,上去就是一人一腳,踢的兩名犯人立刻下意識的抱頭求饒,獄卒破口大罵:“尼瑪的,你們當是來度假啦?還在這裡聊起來了,要不要老子給你們備點酒菜啊。”
古道詔的軀體氣血衰敗,法力和神通被舊日枷鎖封禁,連一個正常的凡人女子都打不過,就算想反抗獄卒,也沒有氣力反抗。
唯有默默忍受獄卒的辱罵和毆打。
好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好歹是食毒境的修士,就算什麼都動用不了,也是能駕馭規則的高緯度生命體,正兒八經的規則神。
躺著不動也不是一個食濁境的低級獄卒能夠傷到的,遭受毆打頂多有點傷麵子和自尊,外加身上多幾個腳印,除此之外,倒也沒什麼了。
獄卒出完氣,指著古道詔說:“你們兩個一人加一年刑期,他媽的,再看見你們工作時聊天,再加一年,老子不信,加不到你們牢底坐穿。”
古道詔能屈能伸,拉著兄弟起身,連連躬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現在馬上工作。”
獄卒見狀,氣算是稍微順了點,催促二人繼續搬運礦渣。
這時候,有個同僚過來在獄卒耳邊說了幾句。
獄卒一愣,微微皺眉:“你說有人要撈古道詔這夥人出去?不可能,這是周四少主親自點名關照的人,誰敢放他們出去,你活膩了,我還沒活夠。”
同僚將獄卒拉到無人的角落,說道:“老弟,彆急著拒絕,那人願意一人出價六十萬法錢,讓咱們悄悄把人放了,他會帶著人直接離開劍塔城。”
“到時候咱們跟上麵報這夥犯人在地牢自殺,那麼這件事就算完了,神不知鬼不覺,周四少主也不會知道的。”
“咱們都是打工的,難道你想一輩子待在這裡跟這群罪犯打交道嗎,這地牢又悶又熱,工作環境太惡劣了,每個月賺那兩三千法錢,就問你值不值?”
“聽哥的,放了這夥人,我算過了,這夥人還剩20個,放了他們能換一千二百萬法錢,就算平分,你我每人也能分得六百萬法錢。”
同僚錘了獄卒胸口一拳,希望將其錘醒:“六百萬法錢啊,你要乾多少年獄卒才能掙到這六百萬法錢,你要整整乾一百六十六年啊。”
“期間還要不吃不喝不修煉,什麼開銷都沒有,才能掙到六百萬法錢。”
“你現在拿了這筆錢,咱們娶妻納妾,買田置宅,乾什麼不好?權力是拿來用的,咱們有這個機會,恰好也有這個權力,為什麼不做?”
獄卒動心了,但還是說:“你能確定對方撈人出來後會立刻離開劍塔,這夥人要是再出現在劍塔地麵上,那咱們私下放人的事情可就敗露了。”
同僚說:“你蠢啊,敗露時,咱們就立刻離職走人,有了六百萬法錢,咱們去哪不能安家落戶,何必在劍塔繼續當一名小小的獄卒。”
獄卒一咬牙一跺腳:“好,就按你說的辦。”
很快,古道詔以及其他十九名兄弟被閻問酒花了一千二百萬撈出來了。
金錢開路,比熟人和朋友更加好使,並且兩名小獄卒還專門送他們出了劍塔城,就是為了確保他們永遠不會出現在劍塔城的地麵上,免得連累到他們。
劍塔城外的小樹林裡,古道詔等人恢複自由,紛紛喜極而泣,至於入獄前隨身攜帶的丹藥、法器、符篆等寶物都沒有還給他們。
現在的古道詔等人,慘遭十年折磨,氣血兩虧,戰力大跌,戰鬥力不足巔峰時期的一半,沒有一年半載的滋補修養,怕是休想恢複到巔峰戰力。
古道詔麵朝黑袍麵具人,抱拳說:“多謝貴駕相救,不知貴駕是何人,今日解救之恩,我們兄弟銘記在心,他日若有機會,必當湧泉相報。”
閻問酒一揮袖袍:“喚我無麵即可,多的不要問,現在周青峰就在七裡外的楊家莊,身邊就隻有兩名隨從,我問你們要不要替你們主子皇甫雲崢報仇。”
古道詔麵色一怔,躬身抱拳一禮:“抱歉,無麵先生,我們隻是一群死人,經曆十年牢獄之災,我隻想帶著剩下的兄弟們重新開始,不想再卷入紛爭之中。”
閻問酒聞聽出乎意料的回答,頓時有些破防了,忍不住追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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