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銀小隊於五十裡之外的亂石堆裡靜觀戰場變化,尋找出手時機。
他們雖然無法看清楚具體戰況,但是因為每個人頭頂一根從天而降的細紅天線,三方小隊的人數和位置都處於暴露的狀態。
哪怕相隔百裡也可以根據細紅天線的數量判斷戰況進入什麼階段。
藍家三鬼隻要覺得時機成熟,就會率隊前去將雙方小隊一鍋燴了。
然而此刻情況卻出現了新的變化。
標識三方小隊位置的天降紅線突然在出現一刻鐘後齊齊消失。
這讓藍銀小隊陷入短暫的騷亂之中,他們因為離得相對較遠,於是想要坐山觀虎鬥,卻沒想到在此刻丟失了視野,無法掌握兩支小隊的動向了。
藍家老二藍銀文卻早有預料,晉級賽的規則說的很清楚,參賽小隊會定期暴露位置,而不是一直暴露位置。
他是不會忽略這樣小細節的,自然也準備了相應的第二套方案:“亂什麼,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們視野隻是暫時丟失。”
“其他兩支小隊已經處於即將接戰的狀態,很快戰鬥就會打響。”
“屆時,我們將重新掌握兩支小隊的動向,基於戰場的打鬥聲響,我們就可以判斷他們的所處位置,而他們無法掌握我們的具體位置在何處。”
“如今局勢依舊對我們很有利。”
“不過,此地是不能再待了,必須換位置,以免遭到偷襲。”
說到此處,藍銀文將目光投向大哥藍銀黃:“隊長,你說呢。”
藍銀黃淡淡說:“就按你說的辦。”
之前不換位置,因為換了沒意義。
大家都是暴露的狀態,誰也彆想在這種情況偷襲到任何一方。
現在不同,現在大家位置重新隱蔽下來,根本無法掌握任何一隊的基本動向,那麼更換位置隱藏自身小隊的位置所在,就顯得非常有必要。
在藍家老二藍銀文的建議下。
藍銀小隊朝著雙方小隊視野丟失的最後位置悄然前進,無需太快,隻要保持安靜緩慢的前進,讓隊伍保持隱蔽且移動的狀態,就足夠了。
隻需等待雙方小隊大戰爆發,無暇他顧之時,他們就可以悄無聲息的摸到周圍近處,擇機將雙方小隊一網打儘,全部吃掉。
局勢瞬息萬變,這樣的突然變化,給藍銀小隊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是局勢依舊對藍銀小隊很有利,可是對於覺醒小隊來說,就有了巨大的麻煩。
因為覺醒小隊武覺醒丟失了視野,這意味著火鸞準備的‘煉獄焚城術’這樣的大範圍毀滅性的術法,不知道往哪放了,總不能貼臉開大。
讓火鸞貼臉放大招,那敵人固然要死,自己也得跟著一起完蛋。
“該死。”武覺醒捏緊拳頭,暗罵自己愚蠢,怎麼忽略了這麼重要的細節,難怪敵方小隊敢直接往自己這邊衝,原來是料定位置暴露的時間不會太長。
不過,也幸好自己保險起見留了一手,派了六名小隊成員前去阻擊。
當雙方交戰上手後,就會第一時間獲得敵方位置。
“隊長,我還需要繼續嗎?”火鸞盤膝坐在草地上,一心兩用,一邊詢問武覺醒,一邊繼續結印。
釋放煉獄焚城術需要結三千六百個手印,平均一秒要結六個手印,順序一旦搞錯了,就會前功儘棄,可謂非常考驗施術者的術法天賦。
武覺醒說:“繼續,現在情況雖然出現新的變化,但是戰場就是這樣,哪有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的,有變化才是常態,無非就是在變化中再尋機會便是。”
“火鸞,你的煉獄焚城術是我決定勝負的關鍵,隻要有機會,我們就能夠瞬間無傷團滅敵方小隊,所以,準備著吧,等我命令。”
火鸞微微點頭:“是,隊長。”
火鸞是覺醒小隊裡唯一精通大範圍毀滅性術法的食災修士。
隻需給她創造施術條件。
在特定的局麵之下,可以做到一錘定乾坤的作用。
殺傷力極端恐怖,堪稱毀天滅地。
武覺醒的戰術很簡單,就是知道敵方位置,然後讓火鸞直接施術進行超遠距離的致命打擊,然後率隊進場收割人頭,簡單粗暴卻極為有效。
武覺醒一拍災級法器‘通信手環’,手環投射出一道猩紅投影,投影上有六個小紅點,這六個小紅點就代表著六名隊友的所在位置。
她湊近通信手環,傳達新的命令:“金絲雀,計劃有點小變化,你們六人注意觀察敵方小隊動向,一旦有發現,無需阻擊,也不必暴露自己,即刻返回。”
金絲雀回應道:“收到。”
“收到。”
“收到。”
“收到……”
六名女修分彆藏在前方十裡處,每人都相隔一段距離,位置各有不同,縱橫交錯,確保有人途經此地,必然會被發現。
她們各自施展手段藏匿位置,有的人偽裝成一隻鳥,有的融於樹乾之中藏身,有的人藏於沼澤之中,有人則施展隱身術……
金絲雀施展隱身術,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安靜的環境,令她無法專注。
思緒總是會飄散開來,一些不堪的往事浮上心頭。
她的美貌如同她的名字一樣美麗,同樣她也有一個很愛她的未婚夫。
未婚夫很好,除了無權無勢無錢,其實什麼都好。
未婚夫為了供她修煉,在外出生入死,掙得錢幾乎都給她用了,兩年掙了五十萬法錢,這放在其他食災境修士眼裡,已經是極為優秀之人。
但是,金絲雀想要遠遠不止這些。
她要揚名立萬,她要成為人上人,她要嫁給有權有勢的權貴,為了讓自己過上想要的生活,一切都可以犧牲,一切都可以拋棄。
所以她將未婚夫所有的錢榨乾後,果斷選擇退婚,害的未婚夫受不了打擊,心靈慘遭汙染,原地墮化為妖魔,死的極為慘烈。
她對此無動於衷,從不曾後悔,哪怕親手害死這世上最愛自己的男人,她也始終麵無表情的望著未婚夫死亡,從未產生過一絲愧疚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