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夫人身穿白金色睡袍,光腳穩坐釣魚台,手持魚竿正在天水池邊釣魚,聞聽馬大郎所言,第一夫人沒有什麼情緒波動,頭都沒有回。
“大郎,你對四郎挺上心啊。”
馬大郎聞言,內心突然一緊,暗想老娘是不是察覺自己在挖牆腳,不對不對,老娘應該隻是隨口一問,自己沒有跟老四單獨見過麵,應該沒破綻。
“娘,孩兒隻是擔心老四的安危,他怎麼說都是我四弟,我這個做大哥的怎麼可能看著自家弟弟被人設計暗算,而置之不理呢。”
第一夫人一手持魚竿,一手在池中撒餌,含笑回頭,勾了勾手:“大郎,過來。”
馬大郎見狀,快步上前,站在第一夫人身側,抱拳躬身說:“娘。”
第一夫人指著池塘裡奪食的魚兒說:“大郎,看見沒有,池水渾濁,要想釣大魚,就得舍得打窩,隻要魚料下的夠多,那些藏在下麵的魚都會浮出水麵搶奪食物。”
“你看,池塘裡的魚兒,是不是一覽無餘了。”
馬大郎聞言,陡然一驚,頭腦瞬間清醒,冷汗唰唰的往下冒。
第一夫人瞧了一眼馬大郎,拍了拍手掌沾的餌料,淡淡微笑:“大郎,為娘該教的都已經教了,你能悟的幾成,就得看你自己了。”
“多謝娘親教誨,孩兒懂了。”馬大郎低下頭,隱藏住眼神裡的驚懼。
他知道城中那群敢覬覦寶藏的人和勢力算是完了。
娘親這是在釣魚,並且還把希夷城寶藏當做餌料來打窩。
城中那些有不軌之心、敢從娘親嘴裡奪食的家夥全都會浮出水麵。
他們一舉一動恐怕都被娘親看在眼裡。
這幫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死定了。
恐怕劍塔大軍都已經調到劍門關附近埋伏起來了。
甚至於城中都已經開始血腥的大清洗了,也說不定。
“退下吧,你四弟的安全無需擔心,我自有安排。”第一夫人含笑伸手摸了摸馬大郎的側臉,又輕輕拍了拍馬大郎的後腦勺。
“娘親,孩兒告辭。”馬大郎雙手抱拳低頭,躬身後退。
待馬大郎走後。
第一夫人扭身看向十步之外候命的裘承德:“承德,事情處理的怎樣了?”
裘承德抱拳說:“夫人,梅花密諜已經將此次參與奪寶的勢力全部清理掉了,沒有活口,並且主導者圓夢組織在本城的據點已經被拔除了。”
“武鬥神率領四百龍騎近衛已經抵達劍門關附近,隻要四郎經過劍門關時出現危險,隨時都能支援到位,將這夥賊子一網打儘。”
梅花密諜,劍塔最為隱秘黑暗的間諜機構。
他們從事刺探、暗殺、偵查以及保護劍塔核心高層之類的特殊工作。
他們舍棄了原本的姓名、家人、朋友以及一切能舍棄的東西,人生隻剩下代號。
他們於無聲處守護劍塔,於暗處效忠第一夫人,乃是第一夫人手裡最鋒利的刀。
夫人一聲令下,劍塔城中參與此次奪寶的勢力,無一幸免,全部在夜晚悄無聲息的被滅了門,屍體都沒出現在焚屍所。
第一夫人輕嗯了一聲:“承德,事後給帝都的圓夢總部發一封信,就說人是我殺的,據點是我拔的,讓他們派個懂規矩的人來重建據點。”
裘承德拱手道:“是。”
第一夫人輕柔眉頭,幽幽歎息一聲:“唉,當娘的不容易啊,為孩子操碎了心,老四啊老四,今天出了境,為娘就幫不上你了,往後路上還是要靠你自己啊。”
裘承德微微一笑:“夫人做的已經夠多了,待四郎出境之後,沿途有梅花密諜照應,應該不會出現太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