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總旗。”靳威聞言,快步衝過去抓起雲門的肩膀說:“臭小子,總旗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雲門慌張的說:“我有你們要的東西,不給我想要的,我不會給你們的。”
靳威凶殘一笑:“你到現在還沒搞清楚情況啊,談條件是建立在雙方實力相等的基礎上,讓你隨便提,你還真敢隨便提啊?”
“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將東西直接交出來,然後,總旗賞什麼就拿什麼。”
“這才是弱者談條件的正確打開方式,可惜,你沒有自知之明啊。”
雲門麵露驚容,大呼小叫:“你想做什麼?”
靳威拽著雲門往外走,甩到院外,抽出腰間的皮鞭,瘋狂的抽打。
周青峰回到台階上又倒了一杯茶,享受太陽沐浴在身上的暖意,隻不過院外的慘叫聲有些刺耳,完全影響了自己的閒情雅致。
於是周青峰不高不低的說了一聲:“拖遠點打,影響我曬太陽!”
“是,總旗!”院外傳來靳威的回複,接著就拖著雲門去遠處繼續鞭打。
老瘸子撐著拐杖走出來,看了一眼周青峰。
周青峰坐在台階上雙手撐地,回頭燦爛一笑:“廖先生,出來曬太陽啊?”
老瘸子淡淡說:“明日城主府就要傳你回府問罪,不怕嗎。”
周青峰仰頭輕笑:“怕什麼,真要有事,此刻我已經被秘密抓捕回府受罰了,外人根本都不會知道我的下落,哪裡還用得著走這個過場。”
老瘸子眯了眯眼,忍不住暗暗心驚。
此子心智如妖,看事情竟然如此透徹,簡直恐怖如斯。
再讓他這麼成長下去,十年之後,絕對會成為一方巨擘。
老瘸子忍不住說:“總旗的天資才情,在世間都算的上屈指可數,不過總旗也該知道一個道理,年少過於驚才絕豔,往往都是早夭之象。”
周青峰無奈的一攤手:“很多事情並非我能決定的,你以為我走到今天全靠我願意啊,還不是時刻變幻的局勢逼著我走,我倒是想要做個老六來著。”
老瘸子微微歎息一聲,仰頭望著天:“唉,人在局中,身不由己。”
周青峰聞言,拳掌相擊,恭維道:“廖先生說話精辟啊,一言以蔽之,就是人在局中,身不由己!”
老瘸子哪裡聽不出恭維,搖搖頭,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離開:“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周總旗啊,小小的夜遊司是容不下你的。”
周青峰微微皺眉,摸了摸下巴,越發感覺老瘸子的身份有些神秘。
未來有機會一定要摸一摸他的底細,搞清楚此人到底是誰。
片刻之後,靳威拽著被打的遍體鱗傷的雲門複命:“總旗,招了。”
周青峰望著瑟瑟發抖的雲門:“東西呢?”
雲門顫聲說:“東西被我寄存在亨通客棧的掌櫃處。”
周青峰得到想要的答複,擺擺手:“關進牢房,等待判決。”
靳威拱手說:“總旗,以什麼罪名?”
周青峰淡淡說:“窩藏罪證,妨礙公務,罪名你看著加,加到他死刑為止。”
雲門聞言,頓時就嚇暈死過去。
靳威躬身抱拳應命,一把將雲門扛起來,轉身大步朝著監獄裡走去。
雲門窩藏的罪證,很快就從亨通客棧掌櫃處搜刮回來,呈於周青峰閱覽。
周青峰瞧著所謂的罪證竟然是兩個厚厚的日記本,日記本上寫著風雲二人跟著路司府這些年做的所有見不得人的事,頓時忍不住說了一句:“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