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問酒離開翟府之後,並未回家。
因為他的府邸空無一人,沒有家人等他回家。
閻府對他而言就是個房子,不是家,給不了他家的感覺。
他更喜歡待在如夢畫舫,與如夢畫舫的當紅頭牌藝伎綺夢共度良宵,並花錢長期包了綺夢,一年數百萬錢的支出,隻為睡個踏實覺。
“閻爺,奴家以為你今夜不會來了。”藝伎綺夢身穿一身性感輕薄的紅色長袍睡衣,一雙潔白溫潤的大腿上枕著閻問酒的頭。
閻問酒閉著眼,神情放鬆說“辦了點事,耽擱了。”
綺夢低頭整理閻問酒的額前發絲,輕笑一聲“以往就算偶有來遲一些或者不來的時候,也是提前派人來知會一聲,怎麼今夜就例外了呢。”
閻問酒將頭埋在綺夢的雙腿之間,嗅著那令人安心又熟悉的體香,疲憊的精神仿佛都得到了短暫的釋放,他輕聲說“我去做了一件大事。”
“可惜事辦砸了,有可能會帶來一些不好的負麵影響,搞得我現在有些頭疼,往後一不小心,錦繡前程和身家性命全部都要一朝葬送了。”
綺夢聞言,低頭摸著他的後腦勺,含笑問“閻爺這樣的大人物,還有什麼人和事能讓你如此頭疼,想必對方是個很厲害的人吧。”
“綺夢,知道太多,對你不好,彆問了,我不想騙你。”閻問酒環抱著她的腰,側頭埋在她的腿上,沒有再多說,而是靜靜的享受這股短暫的安寧。
綺夢伸手拍在閻問酒的背上,輕輕的唱著歌“一顆星,二顆星,三顆星兒掛窗欞,四顆星,五顆星,天上星星亮晶晶……”
閻問酒蜷縮著身體,逐漸睡著了。
綺夢輕輕唱著歌,一雙絕美的桃花眼中看誰都含情脈脈,她就這麼唱著哄著,十年來,她都是這樣度過的,哄睡閻問酒後,她就在旁睡下。
閻問酒每年花著幾百萬錢包下她。
既不玩她,也不乾她,奇怪的很。
閻問酒隻是單純每晚來找她,枕在她的腿上,抱著她睡覺。
她都以為閻問酒是個太監,私下裡還檢查過,男性功能確實是正常的,但是奇怪就奇怪在這裡,閻問酒作為一名正常的男人,卻對她這個絕色大美人無動於衷,十年都沒有讓她成為一個完整的女人,都快變成老處女了。
也許是習慣,也許是喜歡,日日夜夜的相處下來,她是真的喜歡上閻問酒了,甚至她還主動獻身過,卻被閻問酒無情的拒絕了。
很長一段時間,閻問酒都沒有再來,隻是依舊花錢包著她。
所以她也不懂閻問酒的想法,她隻是覺得眼前的男人很神秘。
她開始好奇,想要知道閻問酒的過去和現在。
然而,閻問酒對於自身的過往守口如瓶,十年裡也未曾跟她提過一句,
她明明感受的到閻問酒的愛意,可是卻不懂閻問酒為何要如此對待她,明明喜歡,為何就不能將她娶回家,難道是嫌棄她是藝伎的身份嗎。
她有很多疑問,每次問及為何不碰她,為何不娶她。
閻問酒寧願保持沉默,也未曾開口撒謊騙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