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紅葉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老四身邊有個朋友叫什麼忘記了,他通過老四給我遞了個消息,說是許小秋死了,埋在忘憂鎮。”
“我要去一趟忘憂鎮,親自祭奠一下許小秋。”
“這件事跟娘說了後,娘就答應放我出來了,等明年開春我就準備動身。”
茅二郎聞言,眉眼帶笑,樂的不行“許小秋?就是與你糾纏不休的凡人吧,哈哈,死的好,死的妙,省的我動手了。”
第一紅葉見狀,抬起光著的腳丫踹了過去。
茅二郎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三妹的腳踝,說道“三妹,說歸說笑歸笑,動腳踹我就過分了啊,我是你二哥,不是你仇人。”
第一紅葉扭頭冷哼一聲,隨意的收回腳“你再嘴賤,我還踹你。”
茅二郎嘴角微翹,任誰都看得出他的心情格外美麗。
馬大郎沉穩的說“許小秋死了其實對你和他都挺好,你們繼續糾纏下去也沒有結果,想去祭奠他就去吧,你被關了這些年,也正好出去散散心。”
“知道了,大哥。”第一紅葉微微點頭,接著望向老四“四弟怎麼不說話。”
周青峰微微一笑,提起酒壺給大哥二哥三姐逐一倒酒,一副恭敬有加的低姿態“三姐與二位哥哥說話,小弟在旁豈敢隨便插嘴,況且小弟就是來混口飯吃的,三姐不必管小弟,你和二位哥哥繼續聊。”
第一紅葉笑吟吟的望了一眼周青峰,說道“大哥,二哥,你們看咱們這位四弟怎麼樣,我怎麼越看他越是有點像娘啊。”
茅二郎飲了一口酒,微微一笑“三妹,可不止你一人這麼覺得,民間如今已有傳聞,說是咱們四個子女,唯有老四坐臥行走、做人做事最像娘親。”
“是嗎?”第一紅葉上下打量周青峰,說道“老四,你不是我娘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我也沒聽我爹娘跟我說過啊,等會娘來了我必須仔細問問……”
馬大郎緊皺眉頭,握著筷子輕敲了碗兩下,快速打斷了第一紅葉繼續胡說八道,拿出了做為大哥的威嚴和派頭“三妹,二弟,玩笑話適可而止。”
茅二郎不以為意“大哥,開個小玩笑而已。”
第一紅葉說“大哥,我逗老四玩呢,老四都沒急,你急什麼呀。”
馬大郎沉穩說道“事關父母聲譽,豈能兒戲,這也就是我們自己家裡人說一說,若被有心人聽了去,還指不定會在暗地裡編排出更加危言聳聽的謠言。”
第一紅葉和茅二郎對視一眼,心中對於大哥裝出來的一本正經非常嗤之以鼻,不過他們也知道繼續聊這個話題不太好,於是便默契的轉移了話題。
第一紅葉“二哥,明天一起去釣龍啊。”
茅二郎“釣龍什麼時候都能釣,大妖年獸可是一年隻能獵一次,眼下正是圍獵年獸的好時節,錯過明天就得再等一年,大哥你也跟著去玩玩吧,老四你就彆去了,真帶你去圍獵年獸,一點聲浪餘波就能把你震死了。”
周青峰“……”
馬大郎含笑拍了拍周青峰肩膀,寬慰道“沒事,老四,等你什麼時候登臨五境就有資格跟我們一起去圍獵大妖了,不急,慢慢來。”
周青峰微微一笑“嗯,知道了。”
“你們幾個聊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第一夫人笑著端出兩盤菜,像一位尋常的母親一般上菜入座,笑眯眯的望著四個小崽子。
茅二郎笑著說“娘,我們約好明天去圍獵年獸,娘你有什麼想要的嗎,我們過兩天圍獵回來的時候給你帶。”
第一夫人輕笑點頭“娘什麼都不缺,你們出城圍獵就好好玩,記得多帶一些高手隨行,免得被一些不長眼的東西攪了興致。”
這一頓飯吃了一個時辰,從中午吃到下午,周青峰悶頭乾飯喝酒,老大老二老三也有著說不完的話,聊著舊事,挑著開心的事聊,席間的喜慶氛圍非常不錯,第一夫人從頭到尾都在笑,比過去十幾年笑的次數和時間都長。
一晃眼便來到了1093年1月1日,今日的周府大門前非常熱鬨,排隊來送禮恭賀新年的人從門前排隊排到街尾,但是他們基本上連麵都見不到。
一些達官顯貴象征性的派人送來新年賀禮。
這些人基本都是放下拜帖和禮物就走了。
而歸屬周青峰陣營的官吏全部都提著禮物登門賀喜新年,禮物都不貴重。
因為大家都知道周青峰‘清廉正直’、‘兩袖清風’不收禮,貴重禮物統統都不收,所以很多官吏很識趣的隻送一些瓜果點心、酒水茶葉。
真正懂門道的官吏已經將貴重禮物送到了靳威手裡,懇請靳威能夠安排時間跟周青峰見上一麵,至於見麵圖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無非就是跑官跑關係給親戚朋友走後門,設法安排進梅花司當一名梅花衛。
如今五處大換血,梅花衛空出一大批珍貴的名額,崗位充裕,人手緊缺,此時進梅花司最為容易,很多有關係有背景有後台的人都已經進了梅花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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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排完效忠周氏家族的自己人後,又進了一大批自己人的關係戶,然後又來了一批有後台有背景的二三代,最終隻剩下10個名額走正常的招錄程序。
民間修士隻要修為達到食煞境就可以正常麵試,成千上萬的食煞境修士來麵試,甚至食毒境修士都來麵試,為了10個編外名額搶的頭破血流。
這十個名額還是周青峰特彆指示靳威留給民間修士的底線,讓民間修士也能有一條晉升之路,哪怕競爭激烈了一些,可終究是留了條縫,沒將門關死。
否則直接內部消化,哪裡有可能走正常招錄程序這一步,
靳威將送禮之人和禮物一一記下,但沒有安排他們與周青峰見麵,隻是讓他們說出要見少主有什麼事,確定事情能辦,禮物收下,人可以走了,不能辦,禮物便拿回去,見麵完全沒有必要。
室外大雪紛飛,書房卻溫暖如春。
書房中央擺放著一張由上等紫檀木製成的大書桌,桌麵平滑光亮,邊緣雕刻有精細的花紋,桌腿穩固地立在柔軟的皮毛地毯之上。
書桌上散落著幾本古籍,旁邊是一方精美的硯台,旁邊還放著一杆毛筆,筆尖輕輕觸碰著硯台邊緣,似乎剛用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