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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陽光灑落在酒店的大床上。
眼皮被陽光照得有些刺眼。
隻見女人雪白纖細的胳膊從被子裡伸出,在床上探了一圈,終於如願以償地找到熟悉的手機。
付煙看了一眼屏幕。
哦,這才早上九點。
手機嗖的一下,被她扔出了半米。
她慵懶地翻了個身,繼續睡。
半夢半醒中,等她逐漸意識到自己正躺在酒店的陌生床上時。
咦。
不對勁。
她昨天不是跟裴知聿在一起的嗎?
……嗯?
十秒後,嗖的一聲,她上身彈了起來。
她驚嚇,又期待,哆嗦著小指,像拆禮物盲盒似的,慢慢揭開了身上的衣服。
裴知聿的那件深色西裝外套被她揉出了很多褶皺,麵目全非得一塌糊塗。
而她身上的衣服。
完好,無缺。
剛才還沸騰起來的心臟,像漏了氣的輪胎,一下子就蔫了。
什麼都沒發生。
她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失望。
但很快她又振作了起來。
但至少,她昨晚跟裴知聿兩人在酒店裡獨處了,不是嗎?!
孤男寡女呆在酒店裡,這要是說出去兩人也是不清不白的好不好!
光是想想,付煙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身體也不酸了,腳腕也不疼了。
她撓撓頭。
但她酒量一如既往的差,昨晚喝大了,現在腦袋又沉,什麼都沒有回想起來。
可惜了。
不行!
付煙努力回想。
她記得自己好像是抱了裴知聿的大腿,他一路抱著她來到了酒店。
好像沒了……
等等。
腦袋仿佛閃過一道亮光,很快有個畫麵浮現在了她的麵前。
她的身上布滿黑壓壓的陰影。
眼前貴氣的男人,他的麵容模糊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隻見他用兩根手指輕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在她醉酒後。
那麼高冷正經的男人,竟然說出了句那麼隨便的話來。
“怎麼不叫哥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付煙羞紅臉,立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聽不見聽不見。
但男人漫不經心又蠱惑的話,依然跟飄魂似的在她耳邊回蕩了好幾遍。
付煙從自己的十根手指裡露出了自己害臊的眼睛。
這真的是那麼斯文正經的男人說出來的話?
媽的,男人果然都悶騷!
平時嘴上嫌棄,沒想到他很受用嘛。
一想到男人極有可能在臥室外麵等著她,付煙激動得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
她咳嗽清了清嗓子,醞釀完後,用了自己最嬌滴滴最嗲的聲音。
“哥哥昨晚怎麼可以憐香惜玉地抱我上床,這讓哥哥以後的女朋友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跟妖精似的,說的時候,她一邊推開了門。
表情做作,又茶裡茶氣。
說完下一秒。
她就跟屋內一群人對視上了。
而被圍在中央的男人,微挑了下眉梢,冷淡地投來眼神。
他似乎在說,你太茶了。
付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