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心冥想,雙手合十,誠心地祈福。
她來這裡,除了求事事順遂以外,還給裴知聿求了一張求平安健康的護身符。
求完後,付煙小心翼翼地將護身符放進了一個紅色小袋子裡,拉上結,等著裴知聿回來以後就把它送給他。
裴知聿回來得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快。
不一會,她又看見財經新聞裡出現了他的身影。
深灰色襯衫,黑色西裝褲,戴副金絲眼鏡,禁欲又透著冰冷。
今晚裴知聿參加了個慈善晚會。
裴知聿沒沾酒,此時跟港圈一個商業巨擘交談。
裴知聿其實會講粵語。
靠著腦袋的機械記憶,他從容地運用粵語聊天,嗓音如大提琴般醉人。
他姿容出色,鶴立雞群,身邊又沒有女伴,晚會上不少女人蠢蠢欲動,但奈何他身上氣質太冷,最後沒有一個人敢搭訕。
誰敢?那可是裴知聿啊。
慈善晚會結束後,裴知聿肌肉線條流暢的小臂搭著件西裝外套,便走出燈火輝煌的中式院落。
還沒靠近他那輛邁巴赫,他便停了下來。
隻見邁巴赫身邊早已等待了一個女人。
還是好多天沒見的女人。
付煙矜持地將雙手放在身前。
詭異的是,她這些天都想去找他。
卻都遭到了高特助無情的拒絕。
她都懵了。
裴知聿對她避而不見,無情得像個陌生人,就連她都不知道為什麼。
他從來就沒有對她這麼無情過。
冷淡得就像他們關係陷入了冰點。
她都快急死了。
所以今晚好不容易差到男人的行蹤,她就過來這裡蹲點了。
此時見到他手臂從容地搭著件外套,矜貴而端方,站在中式門庭前自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這麼多天不見了。
整整一周。
兩個國家,隔著太平洋和大西洋。
六個小時的時差。
此時見到他站在燈光下,麵上落下淡淡的陰影,氣質雍容清貴。
神奇的是,她竟然聽到了心跳聲。
付煙安靜了下來,對他眨巴眨巴眼睛。
裝得很淑女。
但這個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她上來就是一頓騷話。
“哥哥,這麼多天沒見,有沒有想我呀~”
她一開口,矜持的淑女形象便破碎了。
裴知聿蹙眉。
他突然有點後悔,他今天怎麼會選擇自己開車。
隻見男人神情淡漠,停在那看了她一眼,便抬起長腿走了過來。
付煙湊上來,她委屈地問。
“哥哥,你最近怎麼都不理我?”
她聲音變得小心翼翼,“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而男人卻將她當空氣,不曾回應一句,而是打開車門上了車。
薄情到極致。
付煙也要去拉副駕駛的車門。
可無論她怎麼拉扯,車門都紋絲不動。
他上鎖了!
她委屈得瞪大眼睛。
他怎麼這樣子!!
她是來給他送護身符的!
付煙委屈得狂拍車門,這裡拍了幾下,她又繞過車身,來到他麵前那扇車窗拍。
不一會,男人搖下了車窗。
露出了裴知聿那雙冷沉幽黑的眼。
男人眼窩很深,夜晚光線很暗,他身上的高支精緞黑色襯衣顯得他很貴。
付煙以為自己有希望,她放輕聲音。
“哥哥?”
她剛洗過澡不久,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花香。
男人眼波未動,而是慵懶地將戴著名表的手搭在了車窗上。
付煙眼睛一亮,以為這是邀請,剛想把臉貼過去去蹭他的手指求摸摸時。
男人聲音卻涼薄得像冰冷的雨水。
“你覺得我會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