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個借口還不夠有說服力。
她竟然這樣道“哥哥身上的味道好好聞,我要多聞聞。”
氣氛再次僵了下來。
付煙知道嘴瓢了,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裴知聿看了懷裡的她一眼。
“喜歡就多聞聞,反正以後就聞不到了。”
說完,他目視前方,抬腿便繼續走。
付煙……
他拽什麼拽,高冷什麼啊!
嚴莉在宴會廳心急火燎地等待了半天,終於看見那個過道出口一群人眾星拱月般圍著中央的男人走了出來。
她抓緊包包的鏈條,眼睛跟淬了毒地看向裴知聿懷裡的女人。
可是什麼都沒看清,男人便抱著女人從她麵前走了過去。
嚴莉氣得去咬自己的美甲。
沒有人可以跟她搶裴知聿。
她非抓出這個女人不可,然後扒爛了她的皮!
等上了那輛邁巴赫,付煙才劫後重生般從他懷裡鑽了出來。
她鬆了一口氣。
剛才她捂得那麼密不透風,隻露出暴露在外麵的小腿,嚴莉應該是沒認出她才對。
否則,以她囂張跋扈的個性,早就一通電話打過來歹毒地咒罵她了。
男人上了車後,許是沾了酒後犯困了,高特助開車,放了首舒緩的車載音樂。
裴知聿放鬆地靠在沙發上,合眼,眉也舒展開了。
他淡紅的薄唇浮著淡淡的弧度。
更像極了一杯低濃度酒。
醉人,適合這漫長的夜。
付煙看他都看呆了,今夜的他真是迷人。
她低頭,去把牛皮紙袋找了出來,放在他的腿邊。
“你上次的西裝外套我已經讓人乾洗完了,還給你。”
想到什麼,她又在掏口袋裡的東西。
是她在白靈寺求來的平安符。
她心律變快,雙手捏著,遞了過去。
“還有這個,給你求的平安符。”
“希望哥哥健健康康,早日恢複記憶。”
——當然,後麵是假的。
但她梗著脖子,卡姿蘭的大眼睛裡不見一絲心虛。
平安符停在空中。
裴知聿看了過來。
神色波瀾不驚。
付煙內心os快接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知道你很拽但是你也不要讓我尷尬啊啊啊啊……
可能是聽到了她心裡的祈禱。
裴知聿終於高抬貴手,接了過去。
他動作漫不經心,手指輕輕扯開上麵的絲帶,掏出了裡麵的紅色平安符。
然後,拿在手上打量。
就好像是導師在讀你的論文一樣。
付煙緊張得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想起他平時高貴冷豔的賤樣,她真的很害怕裴知聿看它不順眼,搖下車窗就將它丟出去。
她咽了咽口水。
所以不等裴知聿評價,她上去就搶過了平安符,強行將它塞進了他胸前的襯衫口袋。
“我不管,你一定要收下它,這可是我去寺廟給你求的!你還要每天都帶在身邊!”
她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說話的時候紅唇卻故意緊貼在他的耳邊,“放在心口的話,這樣哥哥是不是就會每天想我了?”
平安符緊貼在他的心臟。
隔著衣料,他還能感受到她柔軟手指的體溫。
付煙目不轉睛,她想感受下他到底有沒有因為她這句話而心臟加速一兩秒。
但並沒有。
他的心律依然平穩。
沾酒過後的裴知聿溫雅而神秘,他此時伸出了手指,指腹在她膩白的精致下巴上慢慢撫摸著。
這個看似欲念難消的動作,讓他這種人做起來卻是那麼的禁欲克製。
而他,輕描淡寫。
“看你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