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煙感覺自己之前的手都白牽了。
她勾了勾唇,撩他的話信手沾來。
“手感好好。”
這些話,如果是一個男的對女的來說,就會被大罵油膩和普信。
可這些由眼前的女人說來,隻會覺得她故意得很可愛。
就算有心機,也成了她可憐可愛的部分。
付煙說完後,想知道反饋,於是抬起眼去偷看他的臉色。
明明裴知聿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但付煙就是覺得他此時像一隻饜足的高深狐狸。
看得她唇好渴,她緊盯著他,笑容甜美,“哥哥,怎麼樣,暖嗎?”
他依然沒說話。
仿佛不像她在摸他的手撩撥他,而是像他空閒之餘將一隻手給了隻貪玩粘人的小貓玩,任由她抱著他的手用牙齒假咬他的手指,他都無動於衷。
隻是在逗一隻小貓開心罷了。
她就像那隻小貓。
意識到了一點,付煙有點無力感。
仿佛她所有的手段在裴知聿的麵前都低劣到了不行。
可能是年齡和心智的差彆。
所以無論她怎麼撩他勾引他,他都能知招拆招。
仿佛她的所有心思,在男人的眼皮底下都會暴露無遺。
說得再難聽點,在裴知聿的眼裡她好像沒有什麼魅力,因為她跟他年齡差太多了。她都可以叫他叔。
在他看來,她就像個小女孩。
所以,他又怎麼可能會對她有什麼想法?
他之所以任由她在他跟前施展小伎倆,不過是閒暇時間逗逗貓罷了。
逗貓,難道需要付出什麼心思和精力嗎?
完全不用。
付煙要氣餒了。
林珠也總是說,跟裴知聿這樣的大佬玩,她就是玩火自焚,最後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可是她不甘心。
至少,裴知聿肯跟她玩,不也是她的本事嗎?
她能被裴知聿當成貓來逗。
其他人有這資格嗎?
沒有!
男人都不用ua她,她就自我感動了。
眾所周知,隻要付煙開始安靜下來,她一定是又開始整些壞心思了。
於是靠在車座上閉眼假寐的裴知聿很快感受到女人的手鬆開了。
柔軟的觸感不再。
而他大衣底下,深灰色毛衣上則覆上了女人的手。
她隔著毛衣,仿佛要撫摸些什麼。
付煙的紅唇吐出蘭氣。
“哥哥的腹肌冷嗎?”
說出這句話,又是深更半夜,她蠱惑得像隻妖精一般。
仿佛隻要他被她迷住陷入陷阱,她就會將他連魂都勾走。
裴知聿依然闔眼。
見他都沒警告,她又想在作死的邊緣試探。
說完,手指就要往他的毛衣裡鑽。
此時在黑暗裡伸出來了一隻手,將她不安分的手給按了下來。
她的手被按在了男人的膝蓋上。
他的手很大,大得能將她的手整隻覆蓋住。骨節突出,手指也冰涼。
付煙感覺自己的心顫了顫。
裴知聿睜開了眼。
似乎慢了一拍。
聲音似撩,也似無情。
“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