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晚晚對張雪燕做的這些,她不是沒做過。
甚至付出的要更多的多。
可是她送出去的禮物張雪燕隻會把它們放在角落裡積灰,看都不看一眼。
她沒有裴晚晚那麼有手段,慣會收買人心,她隻會把自己有的最好的東西給張雪燕。
付出的心血要更多,心意也更重。
最後隻會得來張雪燕不屑的一句。
——“晚晚每次都會給我送最新款的包,而你呢?生你有什麼用,還不如晚晚會哄我開心。”
付煙都已經麻木了。
可每次看見張雪燕在朋友圈裡炫耀乾女兒送的禮物,見到兩人這麼的要好親密,她還是會覺得刺眼。
現在想來,張雪燕可能是故意給她看的。
一邊跟裴晚晚恩愛,一邊借此打壓她。
ua她,讓她這個親生女兒自責,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所以才比不上裴晚晚。
張雪燕人很精,就是想借裴晚晚打壓她貶低她,以此在她這裡獲得更多的東西。
“晚晚昨天給我定製了件旗袍,而你又送了我什麼,虧你還是我的親生女兒。”
“晚晚考上名牌大學了,你看你學的什麼破專業,就不能讓我省省心?”
“你不是學畫畫的嗎?晚晚最近不太開心,你今天畫一副給晚晚送過去,掛在她屋裡,我想晚晚一定會開心的。”
“晚晚珠寶跟不要錢的一直往我這裡送,你再看看你這個小白眼狼……”
……
想了太多,反而徒增煩惱。
付煙睜開眼睛,起床,去浴室裡淋浴。
將頭發吹得半乾,她突然才想起來,她還沒有給裴知聿報備。
她現在身上圍的浴巾。
她想了想,便來到了衣櫃前。
她纖細的手在一堆絲綢的睡裙上方挑選著,尋了一圈,最後在一件白色的吊帶睡裙上停了下來,它外麵還有一件配套的睡袍。
十分鐘後,付煙打了個語音電話給裴知聿。
男人正在外麵應酬,他點接聽,付煙能聽見很細微的背景音,但不吵。
因為最近人設翻車,她變得異常乖巧。
她不知道吃了多少個綠茶。
“哥哥,我安全到家了。”
男人似乎在忙,他手指撐在太陽穴上揉了一圈,過了會,他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裴知聿剛想說“沒什麼事就掛了吧”。
就在這時,手機那邊又傳來了女人柔情似水的聲音。
“對了哥哥,你喜歡什麼顏色。”
她的聲音在夜裡顯得異常空靈,仿佛今夜能入他的夢。
可能是她的音色太撩。
裴知聿好半晌都沒說話。
他興趣淡淡。
等了一會,他的手指才輕點了下檀木桌,最後才啟唇道。
“黑色。”
話剛落,女人巧妙地打開了手機的前置攝像頭。
“可惜,我今天穿的睡裙是白色的。”
於是裴知聿就看見了女人的臥室裡,她頭發還沒有乾,潮濕地側攏著晾在胸前。她身上穿著件光澤極好的白色吊帶睡裙,v領托不住她那波蕩的山巒,即使她外麵披了件同色係的睡袍。
但這樣的半遮,卻如同麵紗,更讓人有了浮想的空間。
裴知聿目光微凝。
“但是……”
隻見鏡頭前的女人則純良地端坐著。
付煙一雙秋水般的眼無辜地勾引著人,兩瓣紅唇啟開,續了剛才未儘的話語。
“我裡麵的內衣,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