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琛之覺得很對。
付煙一定會害怕失去他，他就等待著那一天。
付琛之看了眼付煙，沒說話了。
很快，張雪燕就從監控室回來了。
她一進門，所有人都看著她。
裴晚晚被藍延握在手裡的手顫了顫。
藍延關心地問“怎麼了，晚晚？”
他也不相信裴晚晚會做出陷害付煙的這種事。
裴晚晚故作鎮定，知道付琛之也站在旁邊看著她，於是故作淡定地微笑，“沒事，我隻是關心煙煙。”
聽到她這句話，付琛之心裡的天平又朝她這邊傾了傾。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付煙抬起了頭。
她等待著答案。
張雪燕也朝她看了過來。
她原以為在張雪燕的眸裡會見到不可思議和內疚，可惜都沒有。
張雪燕沒看她，而是淡定地道“我看了。”
“是付煙推的晚晚。”
擔心裴晚晚的人皆鬆了一口氣。
藍延看著懷裡的女人，更是憐惜得不行。
本來還在擔心會不會是自己錯怪了付煙而在自責的付琛之，也放鬆了下肩膀。
——果然。
晚晚姐那麼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付琛之看著付煙，眼裡露出了厭惡。
心裡對於這個親姐更是不喜。
板上釘釘的事，付煙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張雪燕知道了真相也要選擇裴晚晚的這一種。
“媽，你瘋了！”她有些激動。
不僅是她，就連裴晚晚也覺得不敢置信。
很快，她側過臉，嘴角弧度諷刺。
看啊，付煙這個當女兒的，當得真是沒用，就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背刺她。
張雪燕淡定地看著她，“你在瘋言瘋語什麼。”
“我親眼看到了監控，難不成我存私心包庇晚晚嗎？而且晚晚像是那麼有心機的人嗎？”
付煙這時還有點理智，她冷笑“好啊，既然你這麼說的話，你一個人看，一麵之詞不能作數，要看也得大家一起都來看監控。”
張雪燕道“我刪了。”
付煙僵硬了身體，她有點站不穩。
她聲音都澀了，眼眸更是。
那麼靈動的眼睛，突然澀得有些睜不開眼了。
“你說什麼……”
張雪燕平靜地道“你推裴晚晚的事實在不體麵，太醜陋，被家裡的仆人見到了萬一被傳出去了消息，對付家影響不好。”
“為了照顧你的顏麵，我把監控銷毀了。”
“媽！”
再堅強的付煙，也失控到流了淚。
她聲音有點悲涼，“我是你撿來的領養的野種嗎？！你為了保護裴晚晚，就這麼對我這個女兒？！”
“你護著一個外人，幫她陷害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媽啊，我到底是不是你生下來的啊？你說啊！”
“媽，你說話啊！”
付煙哭了，目光越來越絕望。
被逼到絕路受到重創的人，大抵都會奔潰。
可能沒想到付煙的反應會這麼激烈，還一口一口絕望地叫她“媽”。
難免於心不忍。
張雪燕身體僵硬，心虛地移開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