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緩和了下語氣。
“那你怎麼樣才不傷心。”
付煙笑“我要哥哥陪我。”
說完,人就要撲在他的懷裡。
裴知聿眼皮猛跳,很快沉下臉側身躲過。
他果然就不應該相信她的鬼話。
付煙又撲了個空。
她轉過頭,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裴知聿這次不會心軟一下。
“彆鬨。”
付煙見好就收,“哦,知道了。”
“可是我現在真的情緒很低落,哥哥要是陪我的話,我就不會傷心了。”
裴知聿擰下了眉。
其實她的話也不算是假,她今晚的狀態,確實需要一個人來陪伴她左右,避免她又眼淚決堤。
他抿唇,沉默不語。
然而,在付煙的眼裡,男人沉默,就是有戲!
舔了他這麼久,她也慢慢摸出個門道出來了。
於是她明明眼睛都快哭乾成沙漠了,但她還是硬是擠出了一滴眼淚。
她慘兮兮地道“好不好?”
裴知聿淡淡地看她。
她站的地方,沒有光源,很暗。
一點燈光都照不到的地方,她水洗過的眼睛又晶瑩又亮,眼淚在黑藍的夜色裡閃著碎光,求他憐惜。
付煙等待著,又害怕他拒絕,於是垂下來的雙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睡衣褲子。
她不是在死皮爛臉地玩鬨。
她真的是很需要一個人陪伴她。
裴知聿垂眼,就能看見她手指被攥得發白。
他收回視線,而後抬眼。
“怎麼陪。”
付煙悄悄伸出了個手指頭,指了指樓上。
她在暗示,去她家。
裴知聿又皺眉。
付煙也覺得希望不大,她說去她家,看起來就像是圖謀不軌。
可她冤枉,她這次真的隻是想讓他陪下她而已。
而且現在是冬天,外麵天寒地凍的,她的臉蛋早就在樓下被凍冰了,小手也快冷成冰塊了。
很快,他又聽見了裴知聿的聲音。
“我還要辦公。”
付煙傻眼,她低頭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
現在都晚上八點了。
他還需要辦公?!
而且,他不是長京集團的總裁嗎?
她想,怪不得他能坐到今天在商界的地位,這樣自製力執行力的工作狂魔,誰還能比他更卷?!
付煙失望地低下眼,“那好吧。”
本來就不抱希望,而且他還要工作。
對男人來說,當然是工作比她重要,情有可原,她也沒有身份強求他。
裴知聿瞥了她,便朝著路邊的那輛勞斯萊斯走去,拉開了車門。
付煙停在原地,無聊地低頭攪動著自己的手指頭,說不難受是假的。
她在原地站了一分鐘,便要抬起腳失魂落魄地走回公寓。
就在這時,身後啪地一聲,豪車的車門被甩上。
付煙分心也太嚴重,連有人走到了她的麵前,她都不知道。
她腦袋很快就撞上了個堅硬的東西。
她後退一步。
但她聞到了熟悉的雪鬆味道。
她詫異地抬起頭。
隻見裴知聿原路返回,手裡抱著個很薄的筆記本電腦,他站在路燈底下,眼瞼被光打成一片過曝的白,更顯疏離氣質。
他站在那,微不可查地擰了眉,不悅地側目朝她看來。
“還不走嗎?”
付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