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在乾什麼。”
付煙自知理虧。
她乾笑，“我沒乾什麼呀。”
裴知聿不語，眼神似笑非笑，仿佛在說“你確定？”，又冷又滲人，看得付煙心裡一陣發毛。
這樣子的裴知聿，最是可怕。
付煙不敢不正經了。
她很快收攏起笑容，正色道“我沒有乾什麼呀。”
她特彆理直氣壯“我就是看哥哥紐扣臟了，在幫哥哥擦一擦。”
裴知聿……
他看著她，居然給氣笑了。
付煙食指互點，故意裝天真，“哥哥在笑什麼？”
“難道我這樣做，哥哥也要怪我嗎？”
“……”
裴知聿突然不想跟她說話了。
他側過臉去，側臉無比冰冷，透著涼氣。
付煙盯著她，突然就來了靈感。
好，他生氣是吧，好不好！
來互相傷害啊。
付煙勾唇，很快止了止唇角弧度，表情比林妹妹顰眉還要的憂憐，演技簡直100分。
“你生氣是吧！”
“嗬，我還沒生氣呢，你倒先生氣了。”
裴知聿？
她情緒一變一變的，比老天爺變臉還快。
裴知聿看了過來。
“你生氣什麼？”
但他很快就後悔了。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女人盯著他的那雙眼，一下子紅了起來。
她先是背過去給他一個幽怨的背影，黑黝黝的腦袋衝著他，最後可能是一個人在那越想越生氣，於是回過了頭來。
無比憤怒委屈。
“你竟然還要讓我自己說我為什麼要生氣！”
她那種語氣，好像是被渣男錯付了。
裴知聿……
他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黑著臉，已經動了想離開此地的想法。
付煙咬唇，眼淚啪嗒啪嗒的。
“好，我就告訴你我在生氣什麼。”
裴知聿目光淡淡，洗耳恭聽。
於是女人拿起了他的罪證——
他那部放在桌麵上的手機。
付煙拿著它，活像個小怨婦。
“你剛才不還在當著我的麵跟其他的女人打電話嗎？”
“那你還問我乾什麼？你都跟彆的女人打電話了，你還要讓我親口說出自己生氣的原因……”
女人說完，一大滴飽滿的淚珠就從眼角掉了下來。
打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裴知聿“。”
他看著她，最後用手扶了下額。
又被她給氣笑了。
他剛才跟裴晚晚打電話的時候，全程開的外放，他跟裴晚晚的對話，她每一個字都聽見了。
裴晚晚是他的妹妹。
而且打電話時裴晚晚叫他哥的時候，裴知聿不信她沒聽到。
裴知聿冷眼看她。
所以，她是故意的。
男人抿唇，目光涼，就這樣無聲地看她演。
很快，女人越演越起勁。
“哥哥有了我，你還跟彆的女人打電話。”
“終究是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