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進精神病院的程度。
裴知聿……
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的眉擰得更深了。
見她不說話,付煙心裡冷笑,嗬,果然,心虛了吧!
不愧是裴氏兄妹,一個比一個壞。
她不耐煩地催“怎麼不回答。”
“你快說,快說啊!”
她現在真的很像醉酒了的人在發酒瘋。
裴知聿無奈,覺得還是得先安撫一下她的情緒。
於是遂了她的意。
“你說得對。”
他頓了一下,“都聽你的。”
電話那頭的女人卻兩分冷酷三分不羈地“嗬”了一聲,“我就知道。”
而且這種鄙夷,好像是衝著他來的。
裴知聿?
這個瘋女人到底又怎麼了。
他不接話了,自顧自地在那擦頭發。
暗地臭罵了裴知聿一頓,付煙心裡舒坦了。
嘿嘿,罵他他還聽不懂這種事,最爽了。
過了一會,她又問“你現在在乾嘛。”
說完,她有點怔住。
這句話,怎麼有點像女朋友在查崗。
就這樣,她耳朵竟然爬上了點熟透的紅色。
不過很快,還是她的不要臉勝了一籌。
裴知聿回得很快“剛洗完澡。”
就接到了她的電話。
付煙“哦”了一聲。
怪不得剛才剛接通的時候,她好像是聽到了水聲。
原來是在洗澡呀!
付煙又正色道“你也看出來了,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對不對。”
他輕輕“嗯”了一聲。
薄唇又啟開。
“顯而易見。”
付煙並沒有發現,他現在對她的耐心越來越長,之前打電話不超過一分鐘,現在她想打多久便打多久。
付煙咳嗽了一下,潤嗓子。
“是的,我現在心情很臭!我恨不得全球的人都爆炸!”
“嗚嗚嗚嗚我心情好差怎麼辦呀,隻有看到哥哥的腹肌我才會開心一點點……”
雖然兩人在打電話。
但付煙還是感覺到周圍的氣溫低了幾度。
付煙剛想說“喂?你還在嗎”。
很快,她聽到了男人冰冷撂電話的聲響。
付煙看著手機,切了一聲。
這男人怎麼這麼小氣吧啦的!男人的腹肌不是天生就要給女生看的嗎摸的嗎?不然還要腹肌乾什麼?!
一點都不守男德!
嚴重批評!!
第二天,付煙回到了工作室。
一樓是她的作品展覽廳,她今天新雇了一個來兼職的大學生,平時這個小員工就是倒倒花茶接待客戶,再跟客戶介紹她每一幅作品的創作靈感和故事。
這陣子客流量很少,付煙以為今天也是,所以就晚了一個小時才過來。
但她沒想到的是,剛進來,就看見那個小員工正在給一個客人介紹她的畫。
是一個氣質很獨特的男人,身高有一米八。
遠遠一瞥,便看見他一身白色西裝站在幅油畫底下,很有氛圍感。
看得出,這是一個身份不低的客人,很有貴氣。
想到這小員工還沒來得及給這位客人倒茶水,付煙放下包包,親力親為,她用茶壺倒了杯泡好的花茶,便把茶水送了過去。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等這位白西裝的男人回過頭來,她會見到一張熟悉又陌生的俊美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