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邪魔麵色難看地看向空中的波動。
“寰古宗的破空符,真是不簡單。”
“你若是早點出手,哪有這麼多事,玩脫了吧!”
“你還說我?若不是你出聲提醒,他們怎麼可能逃脫。”
“我原本就是要等到他們放鬆警惕,一擊必殺的,結果你倒好,都到節骨眼上了,露餡……”
“算了,反正也殺了這麼多修士了,這次暴露也不算虧,得轉移陣地了。”
陀洛摩挲著利爪,咬破了紅唇,滲出些許鮮血。
他們周圍百裡內,寰古宗的弟子死傷過半。
“徐淵……”
……
……
寰古宗。
追風道人帶著徐淵乘著疾風落下。
溫諒正在劍峰上替徐淵準備東西。
寰古宗在金玉閣這等龐然大物麵前,實在不夠看,還是幫徐淵多準備點撐場麵的東西。
什麼奇珍那邊肯定是不缺的,但是估計也得靠自己努力才能獲得。
與其讓他拚死拚活,不如靠寰古宗這個老東家。
“這靈露他肯定喜歡。”
“也不知道大比結束之後,這小子會不會直接突破妙遊境呢……”
他跟這弟子壓根沒幾日相處時間,徐淵的天賦他是看得到的,遠比溫諒強上百倍。
徐淵又有一群劍峰長老挨個教導,他這個掛名的老師,好像都沒啥存在感。
“算了算了,反正這小子應該也不差人教,給他準備點好東西就行了,免得到那邊被欺負……”
“這三品拓印,已經算是我寰古宗的門麵了,那些老家夥這次真的是割肉了......”
“可惜了,若是有二品拓印,這小子的未來將會發生無法想象的機會。”
但二品拓印?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再說了,溫諒可是知道金玉閣的總部,那都是大族子弟,光是覺醒特殊體質的都一抓一大把,徐淵雖然在寰古宗,甚至東域都是數一數二的。
但金玉閣網羅整個大隋天才,甚至還有其他國度天才。
那些大族中的天才,說不定真的能有二品拓印。
那裡的競爭才是真的激烈,而他們麵對的東西也是普通修士無法相信的——邪魔。
寰古宗的妖獸曆練都隻是開胃菜,妖獸最起碼有感知,知道什麼叫怕。
但邪魔感染的妖魔,甚至人族的叛徒,那才是真正的不擇手段,稍不留神便會身死道消。
金玉閣的修行是機緣,但也是危機。
溫諒也找老朋友打聽過,金玉閣每年招收的修士數量不少,但畢業的修士,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大部分都會隕落……
而隻有在這等高壓下成長起來的修士,才會是人族真正的強者。
但這條路充滿荊棘,並且有時候會身不由己。
“不知是對是錯啊……”
若是當一個普通的修士,那就是除了宗門的修行便是逍遙自在一生。
但進了六大勢力,一切都將改變。
“你怎麼還在這?追風跟徐淵出事了!”
一個長老見到溫諒在一旁搗鼓著什麼。
溫諒一個激靈:“出事了?”
一路疾行才到內外門的執法殿,他便看到一個治療陣法閃爍在大殿之內。
“這是怎麼回事?!”
溫諒大感不妙,甚至淚水奪眶而出。
“我在這……”
徐淵沒想到溫諒長老跟追風道人關係這麼好,竟然還哭了。
“嗯?你這小兔崽子怎麼在這!”
溫諒剛剛醞釀好的情緒硬生生被憋了回去。
徐淵撓了撓頭,又將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現在大部分長老都外出去救援弟子了,那些遭受妖魔進攻的弟子,應該還在回來的路上。”
溫諒雖然心中舒了口氣,但還是為寰古宗接連的遭遇感到擔憂。
邪魔埋伏!寰古宗弟子恐怕要死傷大半了!
這一批可都是寰古宗親傳弟子中的精英啊!
不過,好在徐淵看上去沒什麼大礙,應該隻是遭受了伏擊。
“那追風前輩的傷勢如何?”
溫諒有些擔憂。
徐淵看向陣法之中:“前輩用力過度了,不過如此多的療愈陣法一同啟用,應該能先穩住傷勢。”
他的心中其實有些自責。
而溫諒看出來了這一點,沉聲道:“這是兩個族群的爭鬥,甚至是一個世界與另一個世界的較量,本就是你死我活。”
“你沒必要自責,安心修行,變得強大,比什麼都重要。”
“你若是想報答追風長老的救命之恩,那就變得更加強大,到時候一個天景境強者在戰場上,能抵上數百個魂法境修士。”
一語驚醒夢中人。
徐淵的目光不再渙散,而是看向溫諒老師深深一拜。
“多謝老師教導,弟子就這就去修行!”
是的,他還太弱小了,前有許平安攔在身前,後有邪魔下手。
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而想解決這一切——唯有強大!
“慢著,這是我替你要來的寶貝,記得悠著點用。”
溫諒拿出一個納戒給徐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