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沒有回答靈瑤的問題,隻是問。
“你今日故意和我走散,就為了和慕容清看煙花?”
他嗓音低冷輕啞,眼裡還帶著一分自我譏誚和偏執。
“你喜歡他嗎?”
就像當初喜歡我一樣?
沒有人比慕容景更了解她想對人好的時候有多好。
那是真正的眼裡隻有一個人的存在。
那天的同桌吃飯還能算是個意外,可她不是個會隨便陪人看煙花的人。
如果誰讓她有這個耐心陪著,說明她真的開始對那個人用心了。
想到剛剛煙花下如畫卷般美麗和諧的畫麵。
慕容景喉頭又是一哽,胸口發悶得幾乎快要窒息。
眼眶的紅還在加深。
靈瑤按著他眼底那塊發紅的皮膚,指腹反複輾轉。
疑惑又新奇。
這雙眼睛平日看著感覺隨時都要變態。
怎麼每次說紅就紅?
麵上卻是冷淡淡的反問。
“所以,你和那個蘇溪談完了?”
“什麼蘇溪?”慕容景眉頭微蹙,竟是連那宮女的名字都未曾記清。
不知為什麼,慕容景總覺得他說完那句話後,靈瑤看向他的眼神似乎溫和了幾分,沒剛才冰冷銳利。
“不喜歡。”靈瑤突然回答了他的問題。
怎麼可能會喜歡慕容清,慕容清對她來說也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而已,何談喜歡。
“所以你為什麼哭。”靈瑤固執的問著。
慕容景反正都已經在她眼前哭了。
剛開始或許還覺得有些難堪。
但聽她親口說不喜歡慕容清後,那點難堪早就不複存在。
漆黑長睫垂落,嗓音懶散閒適,像是隨口一說,毫不在意。
話裡的意思卻不是這樣。
“你偷偷跑了,還和慕容清看煙花。”
上元燈節一向都有個少年才女們心知肚明的規矩。
漫天煙花下,心意相通的男女共同“賞花”,情自是長長久久。
慕容景帶靈瑤出宮本意也正是帶靈瑤去看煙花。
可卻不曾想靈瑤中途和他“走散”了,卻和慕容清一起看了煙花。
那一瞬間,慕容景站在兩人身後,想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殺了。
慕容景手心攥緊,儘力克製著自己非同尋常的占有欲。
她肯定不喜歡他這樣。
靈瑤卻突然出聲:“好。”
靈瑤還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慕容景當時還沒明白靈瑤的意思。
直到三天後,晚膳前,靈瑤將慕容景帶出了宮。
車裡,仍舊坐著兩人一狗。
不同的是,此時那狗窩在慕容景腿上,慕容景牽著靈瑤的手摸著小狗腦袋。
靈瑤摸著摸著突然出聲:“狗蛋餓了。”
“它不叫狗蛋,叫白球。”慕容景眼尾帶著笑,再次出口糾正靈瑤。
靈瑤嗯了一聲,不過看她那樣子完全沒有要改的意思。
靈瑤才不改,財神爺一點也不懂,賤名好養活!
靈瑤摸著那毛總覺得不太對勁,和前幾天摸的不太一樣。
感覺變硬了。
“有嗎?”慕容景聽完,也抬手摸了兩下,“好像是有點的硬了,不過亦屬正常,狼崽長得都比較快。”
靈瑤:?
財神爺寶寶說什麼?
這她當狗薅了這麼久的狗蛋,居然是個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