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正好輪到周路生接沙包,他聽不見,隻能死死的盯著那個沙包。
但是才八歲的周路生不知道,普通小朋友們玩遊戲的時候,不會像他們那麼“規矩”,小朋友們玩遊戲時,都是會放聲交流的。
這邊負責扔沙發的隊伍裡,兩個男孩互相呼喊“傳這邊。”“接住。”
周路生隊伍裡的小朋友也在喊“往這邊躲!快!”“都讓開,我來接沙包。”
結果就是,周路生沒有聽見隊友的呼喊,小朋友們也不理解周路生在乾什麼。
導致每次周路生都被沙包砸中,後來扔沙包的那個隊伍,捉住了周路生隊伍的弱點,很快逮著周路生一個人扔,玩了幾輪,周路生就摔了好幾回。
手臂手心都是擦傷,和周路生一起的幾個聽力障礙朋友也是一樣。
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說過要退出,因為平時他們很少很少有機會參與這樣的遊戲,本來就是愛蹦愛跳的年紀,他們雖然受傷了但心情是開心的。
直到周路生隊伍裡那個很強一直接到沙包複活隊友的個高男孩被周路生的表現激怒。
他當即也不接沙包了,從隊伍裡走出來搶走扔沙包隊伍的沙包,彭的一下用力往周路生臉上砸過去。
“會不會玩啊,你有病吧一直站在那讓人砸,都說了讓開也聽不懂,你浪費我們多少條命了?聾子就不要玩這種遊戲!”
男生比場內的小孩都要高一點,此時生著氣,胸口不平穩的起伏,臉色難看,十分唬人。
嚇得其他小孩都不敢亂動。
剛剛那沙包十分用力,砸得周路生後退一步栽在地上,臉上也被沙包粗糙的布擦破了皮,血珠細細密密的往破皮的肉往外滋滋冒著。
周路生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但他看清了對方眼底的厭惡。
剛剛被沙包當靶子砸的周路生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他覺得隻要他們願意帶他玩就好了。
直到他抬頭,看到男生厭惡的目光,再看他身側,站在男生左右的男女小夥伴們也同樣垂眸看著他,眼裡有同情,但更多的,是排斥。
就像是本地人看外地人,本校人看外校人那樣,一種天然的優越感和團體感讓他們擰在一起,而周路生他們,就是被排斥的那個。
也隻有這一瞬間,周路生覺得自己有一點點難過,他抬起沾灰了的手掌擦了一把溢滿眼角不停簌簌往下落的淚珠。
在心裡陰暗又絕望的想,為什麼?
為什麼他什麼也聽不到,為什麼他耳朵生下來就是壞的…
當天周路生穿著外套回家,不想讓父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他隻是個八歲的小孩,就算用外套將身上的傷蓋住了,但臉上的傷他還沒有什麼辦法讓那傷口轉瞬消失的。
周母周曉看見周路生嫩白的小臉上那已經略微青紫的傷口,頓時亂了手腳。
連忙打電話去學校詢問,之前周路生上課,周父周母都是輪流去接的,但是後來周路生在學校交了兩個朋友,就提出要和朋友一起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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