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太子府的第一天,春桃已經想以淚洗麵,之前她跟著尚宮大人,可謂是在後宮中橫著走四方,沒想到溫尚宮這剛升上尚宮沒多久呢,就被派到了她最害怕的太子府上。
都不知道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而靈瑤則沒什麼想法,儘管玄硯京對她態度差,但她畢竟擔著太子少傅的名頭,在太子宮中的待遇並不差,宮中的人也沒人敢克扣她的生活用度,這或許和她是皇貴妃派過來的人也有一些關係。
晚上,靈瑤還從一位宮女手裡接到一封信件,裡麵是幾張銀票和一張紙條。
【辛苦尚書教導。】
紙條大概率出自皇貴妃之手,那宮女遞給她信封時甚至都沒有刻意避開眾人,可想而知,在這太子宮中,皇貴妃的勢力滲透之廣。
因為著靈瑤需要教導玄硯京學習,所以玄硯京之前的一些作業和課本都被搬到了她這裡讓她過目。
靈瑤隨意翻了幾本。
這字,狗爬。
這話,亂編。
這詩,亂造。
有幾個課本上不是畫了個烏龜王八就是畫了個貓狗豬頭。
太子今年已二八年華,放其他顯赫家族裡,這個年紀的世子侯爺們都已經能出口成章吟詩作對,甚至上朝為官的比比皆是,而這小子竟然還連字都寫不清楚。
靈瑤感覺這皇貴妃都多慮了,不必再派溫靈瑤過來多此一舉,人早已經被養廢了。
靈瑤皺著眉將他這些狗爬字過目完,隻留下四字評語“什麼玩意。”這才洗漱休息。
第二天,按照時間,靈瑤準時到達文華殿輔導玄硯京學習。
不出所料的,這小子根本沒來。
“太子殿下今天一大早就被大皇子們叫去騎馬射箭了,尚宮大人要不還是先回去,等太子殿下回宮了再來授課?”
靈瑤聞言,轉身離開,不過沒有回去,而是直奔禦馬院。
禦馬院裡,玄硯京正懶洋洋的坐在一旁,旁邊站著同樣在眾人眼裡不學無術的大皇子和五皇子。
“太子殿下,今怎的心情不好?來了禦馬場還垮著臉。”
大皇子見玄硯京在旁邊坐了半天了,都沒有要上馬玩的意思,忍不住疑問開口。
旁邊的五皇子也接話:“是啊六皇弟,今兒個好不容易找了匹千裡好馬,六皇弟怎麼也不上去試試?”
說著五皇子視線在馬場中捕捉到一抹白色,意外到:“喲,今天三皇兄竟也來了馬場,他不是整天在父皇麵前獻殷勤嗎,現在也能抽出空到這兒來。”
說著五皇子沒心沒肺的便抬起手朝三皇子招手:“三皇兄,這兒,你今兒怎麼得空,也過來禦馬了?”
三皇子看見招手的五皇子,視線從五皇子身邊的玄硯京身上掃過,騎著馬慢慢悠悠踏步過來。
他沒有下馬,視線居高臨下的在三人身上掃過。
“五皇弟、大皇兄,”最後才到玄硯京,“太子殿下,好巧,今日父皇有要事商議,我便提前從宣政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