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玄硯京沉浸在被她香味包裹著的夜色中時,側臉突然被人撫上。
讓他整個人都如被點了定穴一般僵硬。
剛剛呼吸平穩且沒有異常的人竟然醒了,她的手從他的側臉落到他額頂的碎發。
輕輕揉著。
“大半夜不睡覺想乾什麼?”
要嚇死人是不是?
靈瑤早在玄硯京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便知道有人闖入,不過在下一秒便察覺到了來的人是誰,便一直沒有動靜,等著看他要做什麼。
卻不曾想他什麼也不做,就在她手邊蜷縮著躺下了。
玄硯京被頭上溫和的力道快把心臟都揉碎了。
他沉默許久,才回答靈瑤的問題。
“睡不著。”
“酒喝了多少?”靈瑤以為玄硯京是喝多了酒睡不著,但其實玄硯京酒早已經醒了一些了。
聽見靈瑤的話玄硯京鼓了下側臉,吐槽:“沒醉……你,你對我今天親你的事情,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玄硯京更想問的是,他都這樣了,她怎麼還不讓他負責?
但這樣赤裸裸的話玄硯京還是直說不出口,於是曲線救國。
“沒有。”
靈瑤對這事沒什麼想說的,也沒什麼需要說的,財神爺親她那不正常嗎?不親她還想親誰?
玄硯京聽著靈瑤冷漠的沒有兩個字,眼底的委屈和生氣都快漫出來了,乾脆抓住靈瑤已經搭放在他側臉,描畫著他側臉輪廓的手指。
張嘴就往靈瑤手指上咬了一口,沒用力,他也舍不得用力,就假模假樣的咬一下。
然後梗著脖子繼續問:“那現在呢,需不需要我負責?”
靈瑤:……
到底是想誰對誰負責。
靈瑤沒回答,這次直接拉著玄硯京手臂講他從那一小塊蜷縮之地拉到和她同一水平線到位置,兩人的目光頓時在黑夜裡交彙。
玄硯京猝不及防撞上靈瑤的眼睛,他眨了眨眼,慌忙避開。
靈瑤今天忙了一天確實困了,也不想再和玄硯京繼續鬨下去,乾脆抱著玄硯京丟下一句“睡覺。”便閉上了眼睛。
玄硯京感受著對方近在咫尺的呼吸,心跳如鼓。
雖然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但她這樣…是不是已經是一種回答了?
玄硯京隻用了一秒就接受了自己給出的解釋。
他徹底放心下來,放在一旁的手小心翼翼的搭在了靈瑤腰上,像被燙了一下般縮了一下後,又再次出纏繞上去。
臉上的蘋果肌和嘴角都在飛速上升,玄硯京就這麼笑著,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他還是被靈瑤起床的動作喚醒。
他睜開眼,看著眼前的靈瑤,迷蒙的視線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靈瑤抬手拿開他的手臂,他在驟然瞪眼,昨天晚上趁著酒意摸到靈瑤床邊蜷縮睡覺,又被靈瑤發現的記憶全都回歸,曆曆在目。
玄硯京猛的偏頭將臉和腦袋全都埋進了客棧的棉枕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是不是瘋了,他怎麼能半夜爬女人的床?
還像條小狗一樣縮在對方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