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瑤就站在長長的走廊過道中央,看見兩位穿著女傭衣服的女人從她眼前穿行而過,對於她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完全沒有反應。
靈瑤跟著這兩個人女人後麵走著。
順勢打量著眼前這個莊園城堡一樣的房子。
這房子很大很大,一路快走拐了三四個彎,這兩個傭人才停下來。
她們站在門口,卻沒有走進去,而是將門上一塊板子放下來,把手裡端著的餐盤以及一盒止痛藥放在了上麵。
然後什麼也沒說便匆匆走了。
邊走還邊議論著。
“少爺那樣能自己吃飯嗎?”
“這事不關我們的事,先生說了讓我們把東西送到就好,彆的事情不要多嘴。”
等兩人走遠,靈瑤才站到了門前,抬手試圖推門進去,隻是擰了一下,發現這門竟然從裡麵被反鎖了。
半個小時後,靈瑤撬開了門鎖開門進去,又謹慎的關上門。
靈瑤進去時還蠻小心的,畢竟不知道裡麵待著的人是誰,有沒有危險性。
隻是腳步踏入房門後便停了下來。
房間內窗戶緊閉,窗簾也是緊緊合攏,導致空氣並不流通,而一進入室內,便能聞到空氣裡的隱隱的血腥味。
靈瑤順著血腥味看過去,看到了正蜷縮在歐式大床上的一個小男孩。
是的,就是一個小男孩,看上去七八歲不到的樣子,身上還穿著小西服背帶褲,就這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靈瑤轉頭看了一眼放在那餐盤旁邊的止痛藥,眉頭微蹙,受傷了不去叫醫生,反而讓一個小孩服用止痛藥?
靈瑤走過去才知道,為什麼從她開門進來這麼久床上的人都沒有什麼反應,因為他已經燒昏迷了。
小男孩長得很好看,睫毛濃密,小小的五官很精致。
雖然靈瑤昨天見到的鐘宴川是戴著麵具的,但靈瑤還是憑著直覺認為眼前的人應該就是鐘宴川。
靈瑤摸著他滾燙的額頭,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第一次覺得有點無力。
根據剛剛那幾位傭人的反應來看,這裡的人是看不見她的,雖然給了她一些可以隨處走動的便利,但也給了她一些阻礙,比如她沒辦法叫醫生過來給他治病。
靈瑤想了想,最後轉身去了房間內的浴室,用冷水打濕毛巾蓋在小鐘宴川額頭上。
然後又轉身出去,在這個偌大的英倫豪宅裡翻找了快一個小時才找到兩包兒童退燒藥,還是在一間疑似女傭的住處翻到的。
這女傭也有小孩,所以才會備著兒童退燒藥。
靈瑤拿上一包,回到了房間。
小鐘宴川已經燒得沒有了什麼意識,額頭上的毛巾也被他蹭掉。
靈瑤先接了杯溫水,將人從床上扶起來喝了一口。
小鐘宴川沒有意識,全靠灌,不少水順著靈瑤的手滾下來。
靈瑤也沒什麼反應。
隻抽來兩張紙巾給他墊著,防止滾到衣服裡麵去。
讓他稍微潤潤嗓子後,靈瑤又如法炮製的把藥也喂了進去,不過因為有了前麵喂水的經驗,喂藥時沒有遺漏多少。
畢竟藥品珍貴。
等忙活半天後,靈瑤才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透透氣,也順便透些光進來開始打量查找鐘宴川身上的傷口。
這麼一看,簡直觸目驚心。
他小胳膊小手上全是抽痕,看痕跡寬度來說,應該是皮帶抽出來的。
靈瑤眸色微凝,如三月飛雪,瞬間結起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