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帶著饕餮氣宇軒昂地回到軍營,一刹那間,三百將士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這兩隻腦袋碩大、體型矯健如小獵豹般的異獸身上,他們無不目瞪口呆,瞠目結舌。軍營中頓時沸騰起來,議論聲此起彼伏,眾人紛紛圍著饕餮好奇地打量,不時發出驚歎之聲。
饕餮似乎也對這個陌生的環境充滿了好奇,它們悠然自得地在軍營中漫步,時而抬頭仰望高聳的營帳,時而左右張望,探尋著周圍的一切。它們跟隨在駱嬰身後,一路穿梭於軍營的每一個角落,最終來到了帥營之中。
紹菡月攜帶著可愛的胖熊朵朵一同前來,三個小腦袋齊刷刷地擠進了駱嬰的懷抱中。駱嬰被他們的天真無邪逗得開懷大笑,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悅耳。香遠岱雙手交疊於胸前,倚著帳營的牆壁,微微歪著頭,癡迷地凝視著駱嬰,嘴角勾勒出一抹寵溺而溫柔的笑容。
看到眼前的景象,紹菡月忍俊不禁地調侃道“姐姐,你帳營快成動物園了!”
饕餮像個頑皮的小孩,緊貼著駱嬰不肯鬆手,朵朵被饕餮硬生生地擠到一旁,它順著駱嬰的手臂靈活地爬到她的肩膀上,撒嬌似的貼著她的臉龐。
見狀,紹菡月迅速上前,溫柔地將朵朵從駱嬰的肩膀上抱了下來,而肖青繡也緊隨其後,將饕餮從駱嬰身邊抱開。她們兩人對視一眼,對駱嬰說道“姐姐,我們先帶它們出去吃點東西。”
駱嬰聞言,笑意盈盈地點了點頭“去吧!順便給它們洗個澡。”
說著,她輕輕地拍了拍饕和餮兩個小家夥的腦袋,戲謔道“特彆是挑挑和剔剔,一千萬年沒洗澡了,該臭死了!”
聽到駱嬰的玩笑話,饕餮委屈地撇了撇嘴,眼中流露出幾分無辜和哀怨。
駱嬰輕輕地逐一吻過它們的額頭,聲音裡充滿了寵溺與溫柔的說“乖乖,洗了就香噴噴了!”
紹菡月和肖青繡離開後,駱嬰不經意間瞥見了香遠岱,他如癡如醉地靠在牆邊,目光深深地凝望著自己。她輕輕地把拳頭放在唇邊,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咳嗽聲,提醒他。
香遠岱這才從沉醉中回過神來,緩緩地向她靠近,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聲音低沉而充滿柔情“有時候挺羨慕饕餮和朵朵的,可以名正言順的賴在你懷裡,享受你的愛!”
他曖昧地貼近她的耳畔,輕聲細語道“我也想要親親和抱抱!可以嗎?”
駱嬰聽到他的話語,如同被電流擊中一般,她瞬間心跳加速,身體不由自主地跳開,跟香遠岱保持一定的距離。她有些語無倫次地開口“遠岱哥……我……真的很感謝你……剛剛你又冒著生命危險來保護我。但是……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
香遠岱聽到她的話,心中瞬間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感,仿佛被冰冷的海浪無情地拍打在岸邊。他輕輕地歎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保護你,完全是出於本能的反應,並沒有想要你為此而回報我什麼。你……不要誤會了。”
駱嬰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失落,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愧疚。她連忙解釋道“遠岱哥,你千萬彆誤會我的意思……我隻是擔心自己欠下太多的情債,將來無法償還。”
兩人相對無言,沉默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夜色漸濃,駱嬰獨自靜坐在營帳之內,四周一片寂靜,隻有營火微微跳動,映照著她的臉龐。她輕輕取出石鞠衣的元丹,那元丹在她手中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仿佛擁有生命一般。
駱嬰拿出合歡鈴,凝視著石鞠衣的元丹,眼中滿是堅定與期待。她輕聲說道“鞠衣,姐姐降服了饕餮,拿到第一件神器了!你放心,姐姐一定會找到辦法複活你的!”
她的話音剛落,石鞠衣的元丹突然閃爍起來,那光芒越來越亮,似乎在回應著駱嬰的呼喚。
第二日清晨,天色尚未完全放亮,黎明的曙光微露,駱嬰已早早起身,召喚了她的獨角獸,朝著魔界宮殿疾馳而去。
她來到魔界,魔界宮殿的大門緩緩敞開,魔尊聞訊而出,他的麵龐上流露出焦急與期盼。駱嬰見狀,立刻下馬,單膝跪地,雙手作揖,恭恭敬敬地向魔尊行禮。她正要開口詢問,魔尊卻已上前將她扶起,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我已經等你好久了,快隨我一同去看看冥兒吧。”
駱嬰心頭一顫,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她急忙問道“他怎麼了?”
魔尊邁著沉重的步伐,引領著駱嬰向宮殿的深處緩緩行進。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憂慮,如同黑夜中的寒風,穿透駱嬰的心扉。他憂傷地告訴她“他一直都昏迷不醒,嘴裡一直喊你的名字。”
駱嬰聽到這裡,心中一陣酸楚,眼眶不禁濕潤起來。
駱嬰加快腳步,跟隨魔尊來到風夜群的寢宮,隻見風夜群靜靜地躺在寒冷床上,麵色蒼白,氣息微弱。
魔尊將駱嬰領至風夜群的麵前,特意為他們留出獨處空間,自己則悄然退到遠處,生怕打擾到他們難得的相聚時光。駱嬰輕輕地走到那張寒冰床畔,緊緊地握住了風夜群冰涼的手。風夜群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到來,用他微弱而顫抖的聲音呼喚著“駱嬰……駱嬰……”那聲音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