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矜立刻攔住了宋國峰,冷聲道:“憑什麼?”
“你才當了沒多久的校長,就把繡苑搞得烏煙瘴氣,先是把傳習都辭退了,害的繡苑學生沒有傳習教學,現在還把學生弄得一個不剩,再繼續下去,整個繡苑會被你攪和得聲名俱毀。”宋國峰見到宋雲矜居然敢攔著自己,而柳箏不為所動,頓時怒氣上衝道。
“聲名俱毀,真是好大的帽子。”宋雲矜依舊護著柳箏,更不把宋國峰放在眼中,“宋國峰,像你這種不知廉恥之徒,這頂帽子扣在你身上更合適,你就彆謙虛了。”
“冉明姬,你竟敢罵人!”宋國峰攥緊了拳頭,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她,都要給她一巴掌。
“我從不罵人。”宋雲矜冷笑一聲道。
宋國峰當即就聽出宋雲矜在罵自己不是人,氣得臉通紅:“柳箏,你是死了嗎?跟我去總務處,把事情說清楚,否則你這個校長也彆想當了!”
宋雲矜大笑一聲:“宋先生該不會還要端著長輩的架子,來教我師父做事?”
“宋先生是柳箏校長的師爹,又比柳箏的閱曆更廣,長輩願意出聲指點一二,做晚輩不端茶倒水,感恩戴德,竟然縱容徒弟頂撞長輩。柳箏,你這個教養可真不錯。”趙阮紅一看就知道宋國峰不是宋雲矜的對手,立刻出聲幫忙。
“你又是哪來的狗?”宋雲矜側頭看向趙阮紅。
“這是我夫人。”宋國峰倨傲地將鼻孔朝天,“也是你的長輩。”
“上一個涎著臉要當我長輩的男人,被我塞進了一件女人衣服去遊街了。”宋雲矜輕笑一聲,“如今這位長輩,打算選什麼樣的?豬皮?還是狗皮?又或者是狐狸皮?”
說這句話時,宋雲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趙阮紅的臉上。
趙阮紅不愧能把宋國峰抓在五指中揉捏,她的定力深厚,在說起豬皮和狗皮時,依舊麵不改色,但是在聽到狐狸皮時,宋雲矜從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細微的怒意。
她對狐狸皮竟然如此敏感?
宋雲矜微微眯了眯眼。
“柳箏,你是要裝死嗎?”宋國峰看到妻子被人羞辱,當然很不高興。
他的話一落,宋雲矜就騰地站起來:“宋先生,你如果一定要用這種態度對我師父,那我可就不客氣!”
宋國峰的身體抖了抖,下意識往門口看了看,確定宋雲矜身邊已經沒有旁人,底氣便又足了。
上次在宋雲矜這裡失手是太過輕敵,她又帶了人,宋國峰才被她當眾羞辱。
這回不同,這回,他帶了人了!
宋國峰的底氣很足:“怎麼?冉小姐又要在這裡打人?上一次我看你是女人,讓著你,你不知悔改,竟然還如此囂張,看來,是要讓你嘗點苦頭了,柳箏不教你,我這個做師公的,就教教你!”
說完,他立刻朝傳繪部的手下使了個眼色:“拉住她!”
不曾想,他的命令還沒下達,宋雲矜已經先一步,反手就將他壓在了桌案上。
他猝不及防,整張臉生生紮進了桌上的硯台,廉價墨汁的苦臭味瞬間鑽入鼻子,他忍不住嗆了一聲,墨水被他噴地四處飛濺,而他也變成了大花臉。
不過這一幕宋雲矜並不去管,她的目光就落在趙阮紅的身上。
這個叫趙阮紅的女人,看起來可不像表麵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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