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他們不會這麼輕易讓我把成衣鋪開起來的。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等著見見他們的暗箭呢。”宋雲矜眯了眯眼,“他們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
但是宋雲矜還是低估了唐繡羽的行動力,次日抵達徐記裁縫鋪時,唐繡羽已經領著二十幾名裁縫,在記者的鎂光燈下,不斷變換著姿勢。
徐庭站著她旁邊,笑得一臉諂媚,看到宋雲矜出現,徐庭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揚起笑容,走到宋雲矜麵前高興地說:“唐小姐帶了二十名繡娘和七名裁縫過來幫忙,咱們的成衣終於可以及時完工了。”
宋雲矜似笑非笑地看了唐繡羽一眼,朝徐庭道:“徐師傅,我有個事情想跟你說,你隨我來。”
徐庭愣了一下,便轉身同他人打了招呼,這才跟著宋雲矜上了二樓的辦公室內。
宋雲矜看著徐庭道:“你還記得昨天我給你的扇麵嗎?”
徐庭連忙應道:“記得,當然記得,你說是要送給餘老夫人的,讓我給您包好!”
宋雲矜看著他,眸光冷然:“那你包好了嗎?”
“包好了啊,還是我自己動手的。”
宋雲矜把錦盒丟到桌上,錦盒砰的一聲彈起開,裡麵的針線散了一桌,劈裡啪啦落到了地板上。
宋雲矜冷聲道:“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我的扇麵,變成了針線嗎?”
徐庭露出驚訝的神色:“什麼?變成針線?哎呀東家,一定是我拿錯了!”
“拿錯?”宋雲矜懷疑地看著他。
“對啊,因為咱們要做成衣,我就定了許多盒子,到時候用來裝成衣的,誰知道做盒子的師傅特彆熱情,還給我多送了幾個,我就拿其中一個當針線盒了,昨天你讓我裝扇麵,我便想著給咱們成衣鋪多招攬點人,於是就拿新製的盒子來裝。”
“左手到右手的事,也會弄錯?”宋雲矜根本不相信。
“本來是不會的,可是你也知道,咱們鋪子裡的師傅夥計和繡娘都被帶走了,昨天來了幾位客人,我忙著招待,就放到一旁了,等你過來要時,我就給拿錯了。”徐庭做出無辜的表情,“東家,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確定你不是?”宋雲矜反問著,但從聲音和語調中,顯然已經有幾分相信了。
徐庭聽罷,噗通的心跳稍稍緩和,他立刻道:“當然不是,我知道你出門送禮,是為了成衣鋪的事,我怎麼會扯後腿呢?這鋪子雖然是你的,可掛的還是我們徐家的名號,不論如何,我都不可能砸自己家招牌對不對?”
宋雲矜的麵色這才柔和了下來:“下一次一定要小心,我可不能保證每一次都能化險為夷。”
徐庭連忙道:“東家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做蠢事了!不過東家,你是怎麼化險為夷的?”
屋內的這一字一句都順著門縫傳出去,鑽進唐繡羽的耳朵中,唐繡羽的唇角用力上揚,得意至極。
外人把她看做是唐錦玉的繼任者,唐繡羽卻不想把自己跟那個沒腦子的姐姐放在一起比較。
唐錦玉隻顧著跟宋雲矜鬥,根本沒有想過,徐記一個區區的遠方親戚,怎麼敢站出來和唐家鬥?
唐繡羽就不同,在確定自己要接替唐錦玉後,她就開始做準備,首先就查出來,宋雲矜根本不是徐庭的遠方親戚,而是徐記的新主人。
徐庭把徐記輸給了宋雲矜,隻能受製於宋雲矜,但是他早就恨透了宋雲矜,曾在私人酒局裡透露,隻要有機會,就要弄死宋雲矜,奪回徐記。
巧的是,那場酒局裡有一個酒友是唐繡羽的手下。
在確認了徐庭的想法後,唐繡羽便找到他,二人一拍即合。
他協助她除掉宋雲矜,她就幫他把徐記要回來。
之後,徐庭就成了唐繡羽的眼線,就連宋雲矜和謝七爺往來的事情,唐繡羽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至於那盒針線,當然也是徐庭換的。
隻是沒有想到,宋雲矜竟然另有後招。
想到這裡,唐繡羽不由得開始擔心,宋雲矜是不是已經開始懷疑徐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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