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瞬間貫穿他的胸口,酒杯在男人巨大的握力下碎裂。
酒水灑在他蜜桃般的臉蛋上,反射著灰暗不明的光線。
直到他栽倒在地,血液蜿蜒著流淌到其她人腳下,宴會才開始小範圍的騷亂。
有被嚇到酒杯砸在地上的,有衝到彆處去喊騎士的,有相擁著往人群裡鑽的。
就是沒有上來阻止她們的。
演奏還在繼續,越靠近國王的人群越是淡然。
貴族們沉迷在資本的幻夢中無法自拔,認為階級永遠能夠固化。
即使有人打過來,還有那麼多人肉盾牌,怕什麼?
嗙嗙嗙——
槍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五人組舉著手槍徑直往王座走去。
她們眼中看不見彆人,隻能看到最裡麵的那五個昏庸無道的男人。
終於有大部分人注意到她們的存在,紛紛向兩邊退去。
當騎士們提著火槍和刀劍趕來時,五人已經融入人群,走到中間了。
有人大喊:“有敵軍!”
警告聲很快被樂曲淹沒,就像從前平民的不滿被淹沒一樣。
當最前方的道路也分開後,五人終於看清高台上的五個男人。
他們是兄弟國成員,除了最高的那個黃金座椅,兩邊分彆有兩把不同奢華的王座。
樂曲早已在這場浩劫中停止,但他們渾然不覺,正在相互打著哈哈。
他們的聲音蓋過一切清晰地傳遞到五人組耳中。
身穿紅絲絨禮服的昏君道:“以前是敵人,現在是朋友。雖然我們國家很貧窮,但我們有數不儘的人口。
尤其是女人。你們要不要?我可以分給你們一半的女人,大約有兩百萬。她們都很會生孩子。”
其他四國昏君哈哈大笑起來,他們說:“這個建議真好,等我們研究一下。”
五人觥籌交錯間回頭,看到了五個滿身血汙的女人。
他們皺起光潔的額頭問:“你們是誰?”
滿眼都是厭惡和唾棄,好像在說:“這五個臟兮兮的女人是怎麼進來的?還不快扔出去!”
身邊的高等侍男很快明了主人的意思,他們人模狗樣地站在昏君們身前,挺起胸膛不屑開口:
“是外麵出了意外讓你們來報信的嗎?難道沒人教過你們規矩,麵見君王必須穿戴齊整。”
嗙——
子彈聲再次響起,這回,君王們終於看見來自底層的子彈,但他們麵前的侍男已經癱軟在地“壯烈”死去。
南海國昏君揉了揉眼睛,指著吳語杉大喊:“你、你不是奧羅拉嗎?你不是掉進大海了嗎?”
吳語杉抹掉臉上的血跡,很女士地鞠躬行禮:“陛下,您終於認出我了,今天我是來取你狗命的。”
其它四國君王一臉不可置信,他們看看懷中溫馴的女人,又看看麵前的五個女人。
吳語杉問:“公爵家的小姐斯諾玫呢?”
昏君鎮定下來,推開身邊的女人,臉上的油光在燈火的映襯下都能照鏡子了。
“斯諾玫?這裡人這麼多,我怎麼知道她在哪兒。你要帶她走?當然可以,隻要把槍交給——”
南海國昏君油膩的額頭上出現一個焦黑的血洞,他瞪著眼睛緩緩靠在了純金王座上,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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