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像龍卷風一樣來,現在又準備像龍卷風一樣離開。
天完全黑了,走之前,吳語杉停在隊伍最後。
她看向那個裝暈的小男孩,咧開白森森的牙齒笑了。
“嘖嘖嘖,真可惜。”她走向男孩兒,“你要是個女孩兒,興許我會放過你。”
刺啦——
男孩兒身體發出了跟他父親一樣的聲音。
男孩兒的母親發出丈夫母親一樣撕心裂肺的動靜。
大門緩緩關上,自生自滅吧,這種基因。
馬車上,膿瘡男第一次不敢抬頭看女人。
他眼神躲閃,左顧右盼。
“派瑞先生,我們這樣,能夠跟你們合作了嗎?”
“嗬嗬,能的,怎麼不能,兩位女士都如此優秀。”他拿出手帕擦著臉上的汗。
“今晚我們住在鎮子上,明天再回去。”
“好、好的。”他無有不應。
過了沒一會兒,又忍不住問:“為什麼?”
吳語杉笑笑:“首先,你們幫我們去向政府報案,就說出現了一夥強盜。溫斯頓答應讓我們全身而退的。
我們則是去鎮上兜售新生肥皂,告訴鎮民進貨渠道,從今往後,她們可以在浴場買到最便宜的肥皂。”
膿瘡男下意識問:“這是你們主人的計劃嗎?他什麼時候出麵見伯爵大人?”
吳語杉望向窗外:“她不是你們想見就見的,我們之間隻談錢,能一起賺錢就夠了,不是嗎?”
膿瘡男不敢反駁,弱弱低下頭,此刻他好希望自己能忽然消失在馬車上。
對麵坐著的兩姐妹,比他手下的任何一位打手都要凶殘!
後麵那輛馬車裡,打手們同樣驚魂未定,太殘忍了,他們的職業生涯從未做過如此殘忍的舉動。
他們通常習慣給人一個痛快,並因此自豪——他們自詡是紳士的做法。
第二天,吳語杉和達索琳遊走在集市上免費贈送各個商店試用品。
當走到一家成衣鋪前,兩人整理好著裝推開成衣鋪的大門。
鈴鈴——
老板抬頭望向她們,隨即,一個微笑在她臉上綻放。
“兩位女士,有什麼需要嗎?”
“是的女士,我們是來看望舊友的。”
三人坐下,老板問:“那隻卷毛大狗呢?”
“寄養在一個朋友家中了,我們回來辦點事,順便探望您。”
老板笑著說:“沒什麼好看的,在這兒,沒人敢惹我。”
她舉起自己的手臂展示肌肉,吳語杉和達索琳都笑了。
達索琳開口:“實際上,我來,還有事情要問您。”
“什麼事?”
“您認識一個叫貝絲的女人嗎?”
老板不受控地抖動了一下,她不可置信地抬頭望向達索琳:“你說是誰?貝絲?”
達索琳堅定點頭:“她和您長得很相似,我猜測,大概她是您的親人。”
那天達索琳在貝絲店裡等待吳語杉談判時,跟貝絲聊到了“姐妹”這個話題。
貝絲說,她的姐姐為了幫她逃出原生家庭,被家暴致死。
達索琳問她是哪裡人,這才知道她們是一個鎮子上的,隻是達索琳住在鄉下。
第六感讓她忽然想到那個成衣店的老板,跟貝絲一樣熱心一樣對女性友好。
但她不敢胡說,隻能試探性詢問:“您是怎麼知道姐姐死了的?”
貝絲的語氣滿含憂傷:“我曾寄信給鎮子上的鄰居詢問,她告訴我的,說是因家暴而死。”
“她說她不敢寄信回家,怕家裡人順著地址找過去。”達索琳目光灼灼望著麵前的中年女人。
老板長久地沉默,顫抖端起麵前的咖啡,連喝了好幾口都無法鎮定下來。
“我叫貝爾......我的妹妹就叫貝絲!”這是她重新開口時說的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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