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坦白地搖頭:“如果能有吃的和水,休息半刻鐘我們就能走路。”
波希舉手說:“剛剛的獄警那兒有吃的。”
西西莉亞皺眉:“餐食上濺了很多人血,你們在意嗎?”
女人們眼睛放出晶瑩的光澤:“不在意,連死老鼠我們都吃過。”
其實西西莉亞不是擔心她們會嫌棄這個,而是中世紀的血液病蔓延,擔心獄警的血不乾淨。
就在這時,阿卷脫掉鼓鼓囊囊的馬甲。
裡麵居然有一整個法式乾麵包!
她把麵包掏空了,用它做容器,又塞了一些雞鴨魚肉進去。
當時在舞會上,波希一個人去找吳語杉,玲子擔心地四處張望。
阿卷一個狗無聊,就學著一些貴族用乾麵包當容器吃東西。
可是姍朵拉的胃太小了,她隻能拿起一個最大的麵包裝滿食物塞進馬甲中。
“我本來想留著餓的時候吃,現在給你們吃吧。”她很大方地遞過食物。
女人接過麵包,但她沒有立刻吃,而是對身後說:“姐妹們,有食物了。”
幾個人影聽到她說話,才緩慢的移動過來。
當每個人手上都分了食物,她們才開始狼吞虎咽。
有人開始劇烈敲擊鐵欄杆,試圖引起西西莉亞的注意。
“我餓,給我吃一口吧,善良的女士。”
“還有我......”
“善良的女士,你不要被她們騙了,她們都是馬丁街最下賤的伎女,渾身臟病。”
正在吃東西的女人聞言停頓了一秒,接著滿不在乎地繼續吃。
玲子額角跳動,她預感體內有什麼力量將要噴薄而出。
西西莉亞還未開口,她便走到剛剛說話的男人身前。
那男人還以為是救星,趕忙仰起臉,下一秒,一柄長劍貫穿他瘦弱的身體。
他的欣喜永遠定格在臉上。
西西莉亞的冰冷的聲音回蕩在監獄中:“這裡有多少女人?誰殺了男人,我們就帶誰離開。”
“憑什麼!你們憑什麼不救男人!”男人們暴怒,原本的饑餓在憤怒的掩蓋下消失了。
腎上腺素急劇飆升,他們拚命地搖晃鐵欄杆,想衝破牢籠殺了西西莉亞。
可西西莉亞沒有再說話,各種辱罵傷及不了她分毫。
她隻是靜靜地觀察其她女人會不會有行動。
原本她是不抱希望的,可是男人們的暴怒沒能維持幾分鐘,反應過來的女人開始與他們撕扯起來。
同一時刻,監獄內發出不絕於耳的慘叫。
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臭婊子,昨天還在我身下淫叫,現在敢打——”
不知哪個嘴巴不乾不淨的男人叫了一句,然後徹底失聲。
這樣的情況維持了半個小時,西西莉亞始終沒有聽見女人的叫罵。
而那幾個“妓女”終於恢複體力,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謝謝您,女士,現在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西西莉亞搖頭:“告訴我你們的名字。”
“伎女”苦笑:“已經很久沒人問過我們名字了,我叫曼,她們分彆叫卡羅、雪莉、溫蒂、梅斯。”
“你記的很清楚。”
“是的女士,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記得我們,要是我們自己都忘記,死後上帝是不會接受我們的。”
西西莉亞說:“不要相信狗屁上帝,他是男人的神,不是我們的。以後會有新的神出現,明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