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闕自然不會像老管家一樣當場眩暈。
幾個黑衣甲士站在他身邊，防止這位秦家公子做出過激的事情。
楊闕動了動，幾個黑衣甲士立刻伸手搭在刀柄上，隨時都會利刃出鞘。
看上去非常專業的樣子，可是他們臉上掛著挑釁、戲謔的笑容，似乎就在等楊闕動手。
抄家這種事情，他們熟練著呢，殺雞儆猴是讓這些人乖乖聽話的最好方式。
可惜楊闕讓他們失望了，他隻是走到一邊的花壇邊緣坐下，一副“你們請便”的模樣。
沒一會兒，一陣陣尖叫聲響起，秦府內的人都被陸續趕到這邊。
各種破碎的聲音響起。
“我說，那些瓷器還能賣點好價錢，你們就這麼砸了，浪費啊。”楊闕說道。
也不知道這些城防衛還有黑甲士是怎麼想的。
抄家為什麼一定要伴隨著砸東西呢？
把東西砸壞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嗎？
好處自然是沒有的，但是爽！
黑甲士看上去訓練有素，實際上地位也不高，也就比衙役打扮的城防衛高一點點。
平時巡邏的時候彆說看見朝廷命官，就算看見朝廷命官之子，也要點頭哈腰。
如今有機會將他們狠狠踩在腳下，自然要好好發泄一番。
這也是上麵默許的，抄家沒點威懾作用，那不就白抄家了？
聽到楊闕的話，站在他麵前的一個黑衣甲士，頓時抽刀出鞘，架在楊闕的肩膀上，靠近脖子：“你是在教我們做事？”
“不是，隻是提個建議。”楊闕伸出一根手指，把肩膀上的刀慢慢推開，“有話好好說，不要動刀動槍的。”
“哈！”
那黑衣甲士嗤笑一聲，“你現在又在教我曹達做事？”
沒有注意到楊闕是用指肚抵著刀刃的。
“華？”楊闕接了一口。
“什麼？”
“沒什麼。”楊闕搖搖頭，看著秦家人還有仆從們惶恐不安的表情，不再多言。
就在這時，內宅那邊傳來一陣淒厲的哭喊，救命聲，還伴隨著一陣陣****。
曹達等人相互對視一眼，露出大家都懂的表情。
這也是抄家過程中的保留項目了。
抄家被各種折辱而死的女眷，從來不在少數。
像秦家這樣，沒有被連坐的，其實不應該被這樣對待，但“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
不可能有人為了犯官家屬出頭。
反倒是那些被連坐，女眷要充入教司坊的，不會被折辱。
家中大小姐，教得好，將來都是頭牌，非常值錢的，哪能讓這些丘八提前糟蹋了去？
至於丫鬟什麼的，無所謂了。
秦家並沒有適齡女眷，丫鬟倒是不少，其中適齡且清秀的小丫頭也有好幾個。
發生這樣的事情，再正常不過。
“待會你們看著，我去爽爽。”曹達對著旁邊的同僚說道。
幾個同僚頓時不滿：“憑什麼你先？”
“對啊，上次就是你先，我最後隻吃了點殘羹剩飯，這次要我先。”
“呸！你個驢艸的去過了還能用？你隻能最後。”
幾個黑衣甲士，為先後順序，直接爭論起來。
“唉。”
楊闕歎息一聲，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