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和高乾行走於陽曲縣城之中。
一番查探之後，曹仁發現一個極其驚人的事情。
“高兄弟，你有沒有發現，這些被殺之人都是身穿華服之人。”
蹲的街道上，他從腐敗的屍體下拿起一片衣服殘片。
站起身的曹仁遞給對方。
很明顯，衣服的材質根本不是尋常百姓能夠穿的起的材料。
高乾眉頭緊鎖，“難道是……城中百姓嘩變？”
環視一圈的他，結合曹仁的發現作出猜測。
“否則也不會全城變空……”
他越想越覺得正確。
曹仁也點頭附和道“我也有這種想法。”
“但卻覺得是也不是。”
在高乾疑惑的表情之中，他解釋道“那些窮苦百姓為何嘩變？”
“又為何能夠掀翻官府以及城中鄉紳土豪？”
“他們完成嘩變之後又去了哪裡？”
連續三道疑問讓一旁的高乾根本回答不上來。
空蕩的陽曲縣城之中，隱藏著太多的疑問。
讓兩人根本想不透。
很快，來自手下的各種消息返回。
城中搜尋不到任何財貨和糧食。
甚至除了固定的府邸等東西，找不到任何便於攜帶的、有價值的東西。
“殺人抄掠……”曹仁聯想到另外一個可能——胡虜。
但很快又被他推翻。
先不說胡虜怎麼攻破縣城，那些家夥根本不可能帶領漢民離開。
而且，胡虜屠殺漢人可不分高低貴賤，根本不可能單獨屠殺鄉紳土豪。
“現在不要再繼續想了。”曹仁立刻打斷道
“我等應當快速前往晉陽城，把這裡發生的一切消息帶過去。”
“想必發生這般重大事情，晉陽那麵應該還沒有得知消息。”
“另外，派人立刻返回洛陽，訴說這裡的見聞。”
“我有一種預感……”
略微停頓，在高乾注視的目光中他堅定說道
“此事必然和我們要征討的山賊有關。”
話語如同一道驚雷般，落在高乾心底，給他激發出一條新的思路。
猛的瞪大雙眼，高乾想起之前這裡的情況。
那晉陽王家組織起聯軍沒打過，甚至全軍覆沒，才想起到他們陳留高家求援。
難道……
那賊寇一番發展之後，已經強大到可以攻城掠地？
嘶！
想到這裡的他暗中倒抽一口冷氣。
如果真的強大到這種程度，僅憑借他們這兩千人，以及晉陽官府的支持，根本不可能完成剿匪行動。
曹仁說的對，應該儘快把消息傳遞到洛陽中去。
讓那邊決斷。
這裡的情況超乎他們兩人的掌控。
高乾快速下令，派出得力親信飛馳前往洛陽。
而他則和曹仁帶隊趕往晉陽城。
絲毫不敢在這座充滿屍體的鬼城中停留一刻。
不僅因為手下們害怕被惡鬼纏身。
更害怕沾染瘟疫。
儘管時已近黃昏，但兩千多人的隊伍卻朝西北方向猛跑。
他們想要在夜色濃厚之前，竭儘全力逃離這座鬼城周邊。
任何一個人都不想留在附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