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總結道。
巫女小姐看向藤原“藤原先生最近都沒有目擊過她嗎?”
地縛靈想了一會兒,慢悠悠地說道“現在想起來,大概已經兩周沒看見了,不過自從她出現後我也不怎麼敢冒頭,也不能給一個準確的答案。”
“那就麻煩了。”赤羽優希皺起了眉頭,“我們得想個辦法把她引出來才行。”
“要怎麼做呢?挑釁嗎?罵她‘沒用的雜魚妖怪~雜魚~雜魚~’這樣?”星川葵舉手發問。
“我認為伱這樣的挑釁會把自己置於一個比較不利的位置。”
李武當即指出這台詞背後的巨大風險性。
“一般來說,這種怨靈最為深切的執念就是死前的所作所為,在這個故事裡應該就是對出軌的丈夫、勾引丈夫的情人的怨恨。”
巫女小姐思考了一陣,忽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想到了,我們來進行案件重演吧。”
“……案件重演?”
……
夜幕已經徹底降臨,縣道旁的路燈將橘黃色的光芒塗抹在柏油路麵上,月亮從雲層間展露身形,冷淡地注視著路燈下的一對男女。
星川葵不安地玩弄著自己的衣角,麵前的男生像無數次他曾做過的那樣注視著她,可是往日熟悉的麵容此刻卻讓她有些不安。
她隱約已經感到了圍繞二人關係掀起的,肆虐著的無情風暴,以及他懷揣著的,即將遞出的冰冷鋒刃。
“葵,我們已經交往了有兩年多吧。”
李武淡淡地說道。
她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儘量用熱情的語氣回應道“是啊,發生過好多事呢。不過我們都克服過去了,不是嗎?從今往後,也一定能攜手共進的,對嗎?”
他沉默地將頭偏向一邊,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今天叫你出來,是我有話想對你說,是很重要的話。”
星川葵慌亂地退後幾步,眼神遊移,仿佛想找到一根救命稻草“……我今晚家裡還有事,有什麼話之後再說吧?呐,好不好?”
但是李武並沒有放過她,他踏前一步,堅決地說“拖延下去也不會有更好的結果。”
她拚命地搖了搖頭,掩飾自己流出的幾滴眼淚“彆說了,求求你……”
可是她的懇求並沒有阻止無情的利刃揮下,李武還是吐出了傷人的話語“對不起,我已經沒辦法和葵一起走下去了。”
眼淚最終還是沒辦法停止,決堤般湧出。
“嗚……為什麼?是因為她嗎?”
李武像是感到意外似的挑了挑眉“沒想到你已經察覺到了嗎。沒錯,我不想向你撒謊,我已經愛上了……優希。”
躲在樹後麵的藤原唱起了悲傷的歌曲。
“あんなにも心から~愛してた君と……”
“是嗎,果然是這樣。”
星川葵的眼神變得空洞了起來,洶湧澎湃的魔力蒸乾了淚痕,在重型機械聲中完成了變身。
“出軌的李武同學,必須要給予懲罰。”
“……等一下你為什麼一幅當真的樣子啊!!”
說好的案件重演呢!
怎麼連吉約坦都掏出來了啊,這是要動真格地取人項上首級啊!
李武顧不得劇本,腳下發力,猛地閃開。
勢若雷霆的斧型魔導杖從他頭頂掠過,重重地轟擊在一個蒼白的麵孔上。
那是一個漂浮在空中的,五官扭曲,貌若惡鬼,伸著長長鼻子的猙獰的女性麵孔,被吉約坦正麵命中後像一個被職業打擊手抽擊的棒球一樣飛了出去。
巫女小姐從車裡蹦了出來,手裡攥著一把符紙,高聲喊道“目標出現,退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