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會覺得做那樣的事不好嗎?
那是在唯心驅動的勇者之力下,被約束成劍的形狀的奇跡,純粹的信念和力量的凝聚體,如同靜謐湖麵般反射著主人內心的夢幻之光。
覆蓋在雙手劍上的鏽塊不斷脫落,仿佛劍身下一刻就要化作灰燼隨風飄散,但光卻依舊凜然地站在舞台的中央,注視著台下唯一的觀眾。
她舉起了手中可疑的黑皮小冊子,“據說在高樓的頂端用普通的桌椅就能搭建完成,然後邀請對方出現在椅子上。”
但是,原理容易看破,要執行卻很難,李武也不確定自己的青梅竹馬能不能在短時間內就想出應對的辦法,像梅菲斯特一樣得到場地的加持。
而這也意味著光已經徹底地落入了下風
但梅菲斯特卻並沒有為此感到歡欣,反而急速後撤。
鏽跡完全脫離殆儘,露出內裡閃耀的光芒。
黑色的單翼拍打著落下幾片羽毛,振翼而起的梅菲斯特輕盈地落在呼應她意誌而升起的高台上,將手中的長刀遙遙指向下方包圍圈中的光。
很快,答案就將揭曉。
就像是精準運作的工業機器般,她幾乎是以相等的頻率和軌跡連續使出四重的突刺,激突的氣浪在腳下掀起環狀的煙塵。
她握緊了手中的劍柄“可是,我能一直保持著追求這個夢想的原因,就是在相遇後,在水塔上與小武的約定。”
魔王的部下唱出詛咒般的詩篇,仿佛一顆黑色的隕石從高處第二次向著勇者墜下。
仿佛碾碎甲殼生物般的清脆聲響在靜默中響起,一道猙獰的裂紋從雙手劍的缺口處蔓延而出。
她等了一會兒也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反應,有點不滿地扭過了頭。
身邊傳來摻雜著無奈感情的話語,對方似乎放鬆了下來,開玩笑般推著自己的肩膀向坡道上走去。
如囚籠一般的大樓布景在舞台的運作下仿佛一群正在合圍中的士兵,沿著軌道向位於中央的少女擠壓而來,鮮紅的火焰隔著窗上的欄杆在室內搖曳燃燒,恍如一隻隻暗紅的眼眸。
她頓了一下,腦袋裡思考著一件事——
“光,你也要創造自己的主題才行!”
總數隻有一名的觀眾猛地站了起來,已經做好強行摧毀護壁的準備。
從敵人的行動來看,很容易能推理出,所謂得到舞台幫助的真相——這就類似於通過言語和行為施展的儀式魔法,從而取得戰鬥上的優勢。
“召喚惡魔的儀式法陣……”
在她的身後,升起兩排的燈架,耀眼的光線將勇者的影子投射到前方的大樓上,仿佛身處牢籠的犯人。
“明明上了初中,結果還是這個樣子嗎?”
“什麼舍取、什麼最初的友誼棄你而去,不要這麼瞧不起我們!”
“我想不起來,和伱的戰鬥中看到的那幅畫麵之後發生了什麼,在當時的那一刻,我確實害怕因為想要像現在這樣作為勇者揮劍,遇上粉碎現實的事件,成為和大家不一樣的,特彆的人而失去小武……”
業火燃燒的都市中,刀與劍再一次衝撞,鏗鏘的清響轟然爆裂,如同交響樂最高潮時落下的鼓點。
堀凜光舉起新生的法爾西昂,對著敵人發出宣告。
而堀凜光能和現實鬥爭到現在的理由,隻是因為有人願意奉陪而已。
如果按照梅菲斯特的說法,那就是舞台劇的“主題”被改變了,現實的束縛被炙熱的夢想打破,要以歌曲作比喻的話就是在轉折後進入了上行階段,屬於堀凜光的副歌於此奏響。
於是戰場的流向也隨之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