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劍門此番人財兩得,可彆吃獨食啊!”
“大長老放心!此番聯姻山水門,就讓山水門等一乾二流勢力去對付即將到來的獸潮!”金謀哈哈大笑。
……
儘管是神識傳音,但兩人極為默契的笑聲,引得山水門眾長老皆是一驚。
“嫂子,你彆強撐了!即使不認輸,戰平如何?”錦袍修士也不好受,他怕傷到對方,但妘玉不會。對方不要命的攻擊給他造成諸多麻煩,此刻,身上已是多處染紅。
“嘩啦啦!”
妘玉依舊無言,無窮的水靈力在高台上幻化出一條條水龍帶著聲威纏向對方。
“砰!啪!”
水龍在飛身撲向對方之時,竟然沒有破滅。在水龍的中心,竟然還有冰箭!錦袍修士又是被擊飛數百米,撞在禁製之上。
“金劍破萬物!”
錦袍修士一個機靈起身,再也不忍讓;在半空幻化出一柄金色巨劍,帶著無比的威勢殺向妘玉。
“不好!”雲天大驚,黑夜中的金色巨劍異常顯眼;甚至還帶些元素攻擊的雛形,那是劍氣的雛形。而妘玉,本是拚著玉石俱焚之心,見對方倒地,絲毫不留手的整個身子迎上。
“砰!噗!”
高台的半空,藍色水龍和金色巨劍相撞;形成巨大的漩渦四處橫溢。兩道身影,如飄落的枝葉般飛散出去。
“哇!哇!”
兩人起身,幾乎同時噴出大口鮮血。妘玉的俏臉,早已慘白;少量劍氣入體,受了重傷。同級彆對抗,元素攻擊非同小可。不像雲天,一直越階而戰;沒有深刻體會。
此時,天已微亮。妘玉淡藍色的道袍已然血跡斑斑,發髻淩亂。有幾絲長發,隨著微風遮蓋了那絕望中的姿容。
晨曦的第一縷霞光,映在妘玉慘白的臉頰上,淩亂的氣息更是露出一絲無助。那是一種淒慘悲傷至極的美!
“玉兒,放手吧!即使你贏了,也改變不了局麵!”一道身影,隨著聲音飄至高台跟前。此人容貌俊秀,卻是帶著幾分孤傲。
“你沒資格這般稱呼!”妘玉並未抬頭,似乎仍在醞釀著破釜沉舟的一擊。
“哈哈哈,有個性!本少主現在沒有,但馬上就有了!”少年毫無顧忌的大笑“本少就喜歡你這樣,手到擒來的女人太多;實在無趣!”
“無恥!”妘玉憤怒之下,用儘全力向錦袍修士攻擊。她來此,本就有以死來抗爭恥辱的決心。
“砰!砰!”
雙方又是全力一擊,各自倒飛出去數十米。靈力中心產生的巨大碰撞,連禁製都有些微微顫抖。錦袍修士的實戰能力猶高妘玉一分,要是沒留手,也許妘玉真的已經玉焚。
“妘玉,彆掙紮了!”金龍依舊風度十足“我來是告訴你,無論你如何做;結果都一樣!種種跡象顯示,北部妖獸森林將入侵大陸。山水門地處北部,首當其衝;如不和我金劍門聯合,你們如何抵禦?”
“我不會讓你死,你們山水門也沒有選擇!今天你答應了,這海島靈脈就是聘禮之一!不答應,除了妖獸,你們還要麵對一流勢力。整個山水門會成為曆史!而你,依然還是我的女人!”
“靈脈作為聘禮!天哪,那可是能造就一位金丹高手的資源!”觀望台竟有人驚呼,並引起了一片回應。的確,一般修士的肚皮,吸收一條靈脈的資源足以晉級金丹。
妖獸森林的入侵跡象,也許大部分觀望台上的修士不清楚。但場上的金丹高手,甚至雲天都是認為所言非虛。至少,三年前的秘境無妖獸;此時卻早已是妖獸的地盤。
“玉丫頭,不要答應他!就是死,我們也不會低頭!”大長老憤怒,臉色通紅。
“玉兒,有事我們一起麵對!”靈水長老亦是破釜沉舟。
“玉兒……”靈土、靈火此刻卻是難過的說不出話,一邊是宗門上千條生命,一邊是女兒,如何取舍?
“師姐……”小舞已是憤怒至極,要不是靈木長老托著;怕是要飛身上高台拚命。
……
妘玉掙紮著起身,環顧四周。
觀望台,那些期待的眼神中帶著幾分路人般的冷漠;主席台,那些旁若無人、高高在上的大佬依舊波瀾不驚;而台下,山水門眾人的憤怒、焦慮卻是讓她萬念俱灰……
“妘玉,罷手吧!所有人的性命,在你手裡!”金龍甩出了最後一根稻草。
妘玉抬頭,再次環顧四周。美目微閉,散落的鬢發在風中舞動;兩行清淚,潸然而下……
“我,有選擇麼?”淒慘、無助的聲音,穿透了整個比鬥場。
……
“你有!”
一道深沉、渾厚的雄音響徹四周,一個偉岸的身形急速飛至高台!在霞光的沐浴下,伴隨著義無返顧的威勢直衝雲宇。
來人,正是雲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