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翻了白眼“我且為你,你與她會見多日,是你相邀還是她主動前來?”
“是其主動前來,且每次都有不同的驚喜。”衙役頭領有些羞愧的說道。
“那她為何在大堂之上說是被你脅迫而來?”
“她可能想要刻意汙蔑。”
“嗯,看來不是太傻。那你在船中可對他做了什麼?”縣太爺揪著小胡子,繼續問。
“未曾,我隻說以後不見她了。她有些激動,往船外跑,然後墜湖。”
“可是意外墜湖?”
“不!現在想來,應當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思及當時的情況,自己什麼都沒做,對方明知船身搖晃,還非要站起,向外跑去,回想起來行為很是刻意!
“嗯,想明白了?還不算傻透,有得救!”
衙役頭領師傅,我不傻。
縣太爺“今日的泛舟遊湖,乃至後麵的風波均是她算計好了的!你啊你!一直被押到大堂之上,竟還不自知!我說你什麼好!不過她既然是有意為之,就定然有所圖謀,待明日約她前來,看她目的幾何!”
“記住!我隻幫你這一次!若還有下次,你就滾回家種地去吧!”
“哦”
“哦什麼哦,還不給我滾回牢裡!”
“師傅你的靴子”
“給我送過來!然後滾回牢裡!”
待衙役頭領起身拿著靴子送了過去,縣太爺可逮著了,狠狠的朝他屁股上踹了兩腳,心情才舒暢了許多。
次日一早。
縣太爺差人到牢裡問衙役頭領那女子家中住址。
可直到此時,衙役頭領才發現,雖與女子麵見多次,竟然連對方住哪裡都不知道!
氣的縣太爺又在心裡默默的記了他兩腳!
他著人去找,最後隻找到了那女子曾經乘坐的馬車。
詢問之下,家丁隻說女子落水後大病,已到外縣看病去了。
“什麼病這縣城裡看不得?還非要去外地去看?落水不過就是個風寒!能有多嚴重!”縣太爺微眯雙眸,語氣肯定。
“哎呦還特意留了馬車,這是故意留著線索。哪個人去外地了,還把馬車留在原地等著的?這明擺著就是故意等著衙門的人來尋呢。”怪不得這個傻徒弟著了道!
這女的真是有手腕!
果不出縣太爺所料,女子生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傳開!
那些個敲響鳴冤鼓的“正義之士”,自發的來衙門裡詢問案件調查進度!
還有人故意放風,刻意引導衙門包庇的輿論!
事情越鬨越大。
衙役副頭領也沒有放過機會,將衙役頭領的名字及犯罪細節傳了出去。
連那說書的先生都因為這一事件,賺的盆滿缽滿!
一時間大街小巷,無不知曉。
任憑事態失控,那女子愣是不肯出現!
縣太爺幾根手指,靈活的轉動著筆杆子。“哼,倒是個沉得住氣的。小妖精你和我玩聊齋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來人,從今日起關閉縣衙大門!貼出告示近日唐縣衙門動亂,我臨縣衙門從即日起,開始自查整頓!期間無重大案件,不再受理!”
告示一貼,那沉重的磚紅色大門,隨著“咯吱”的聲響,牢牢關閉!
一名衙役走到縣太爺身旁,以極低的聲音彙報了幾句。
縣太爺了然於心。
監牢裡。
小衙役提著五層大食盒來到了衙役頭領那間,“大舅哥,咋樣,我就說那是個妖精,你非不聽!”
“都和你說過多少遍了,衙門裡不許這麼叫!”
“你都蹲裡邊來了,叫啥不是叫?”
“不行,規矩不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