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薇睡到日曬三竿才起床。
才用完早膳,凝雪就將紅纓帶到了主院,恭敬回稟今日一早她帶紅纓去本草堂找蘭子安的事。
“主子,那藥鋪東家說紅纓是藥王穀穀主送給主子的暗衛,日後都是主子的人,沒有退回藥王穀的道理。”
江白薇聞言,蹙眉。
眼前的紅纓還真是個麻煩,她不敢用她,如今藥王穀又不收她,真讓人頭痛。
“凝雪,你帶她回院子吧,讓我想想如何是好。”
“是,主子。”
兩個暗衛退下,江白薇陷入了思考。
紅纓原本是藥王穀的人,因為護她來到京城,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棄之不顧。
“算了,晚上回來再問鳳燁如何處理吧。”
江白薇心中自是明了,一位女子能夠躋身暗衛之列,其背後必然付出了遠超常人的艱辛與不懈,每一步都踏著汗水與堅韌,方能靠近主人身側,承擔起守護之責。
她自認為自己還是心善之人,不願以任何殘酷之舉,輕易斷送紅纓這般憑借自身努力所贏得的前程。
正想著,暖春來報。
“主子,任側妃邀你到桂花苑品茶賞花。”
“任側妃?”江白薇差點忘了這號人物。
她想著自己即將成為鳳燁的側妃,此人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去會會她也無妨。
“走,去瞧瞧。”
江白薇帶著自己的兩位丫鬟和冷夜往桂花苑走。
她第一次去桂花苑,沒想到桂花苑離福華苑不遠,就和福華苑隔著一個花園。
一進入桂花苑,就看到任婉琪在自己的花園涼亭裡望著池塘裡的荷花。
“見過任側妃。”江白薇福身行了一禮。
“喲,妹妹來了,快來,坐。”
任婉琪笑盈盈地看著眼前的江白薇,透過她的衣襟看到她脖頸處露出的朵朵紅痕,想來眼前的賤人昨晚被鳳燁臨幸舒坦了。
沒看到那刺眼的紅痕還好,如今看到,她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多謝任側妃。”
“今日讓妹妹過來,沒其他事,就是我一人在府中悶得慌,想找人一起品茶賞花、說說話,也不至於太無聊。”
任婉琪凝視著江白薇,心中暗自忖度,江白薇的拘謹之下,分明藏著幾分刻意。
她記起初入府邸之時,自己曾親臨她的秋水苑,那時她竟以病弱之姿相迎,言辭間滿是虛與委蛇,那份狡黠與偽裝,讓任婉琪到如今還記得。
“任側妃的這池子荷花開得很不錯呢,定是儘心打理過的。”
江白薇不懂賞花,見人說人話,她還是會的。
“可不是嗎,我喜歡夏荷,剛嫁入王府時,這些荷花可沒現在開得好,一個多月了,經過本妃下人們的努力,將花養好了。”
任婉琪望著眼前成片的荷花,胸口的火氣稍微消散了些許。
江白薇真不明白古代的女人為何如此喜歡賞花,看花就能心情好?能發大財?她覺得看花是在浪費時間,還不如找些賺錢的路子,搞錢不好嗎?
不過這種話,她也隻能在心裡想想,她不會去評判古代女子的生活方式,畢竟時代不同的人,思維方式不一樣。
見江白薇沒說話,任婉琪看向石桌上的茶點。
“妹妹請喝茶,今天氣熱,我給妹妹備了上好的胎菊,能消暑解渴。”
任婉琪笑盈盈地看著江白薇,示意一旁的桂花倒茶。
“多謝任側妃。”
江白薇盯著桂花倒茶,腦子裡在飛速轉動,待會要如何拒絕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