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江白薇親切地看著自己,宋時晏緩緩開口。
“五年前,我奉命駐守邊關,有一次敵人偷襲我方軍營,我不慎傷了……傷了我的根本,那次之後,我就一直……一直不舉,後來看了不少大夫,他們都無能為力,
作為一個男人,傷了根本讓我很痛苦,我父親早早便死在了戰場上,我是宋家唯一的血脈,如今傷了根本,深感對不起我宋家的列祖列宗,
也是因為這隱疾,我一直不敢娶妻,我娘給我相看了不少女子,不是我不願意成親,隻是怕成親後,會害了人家姑娘。”
宋時晏也不知為何,他很信任眼前的江白薇,他將這五年來的苦楚全都道出。
傾訴之後,他心中的重擔似乎瞬間減輕,一種釋然的感覺在他心頭彌漫開來。
“你娘也不知道此事吧?”江白薇問道。
“她不知,每次給我說親,我都拒絕,她都以為我有龍陽之好了。”宋時晏無奈搖頭。
“我給你把把脈。”
“好。”宋時晏點頭,伸手給她。
江白薇認真把了脈,他體內的氣血沒有多大問題,問題出在根上。
“能治嗎?”宋時晏看她擰眉,心口的大石高高抬起。
“你身體康健,看來是那處出了問題。”江白薇認真道。
沒想到自己的男科專業,到古代來會遇到男科的病人。
“能問你個問題嗎?”江白薇小心翼翼看著他。
“江側妃請問。”
“你那處是怎麼傷的,斷了還是怎的?”
她問得直接,宋時晏原先一直緋紅的麵色變成了紫紅。
“是被一位敵軍用腿踢的,沒有斷,一切都完好,就是無法像正常男人那樣使用了。”
兩人都說到這份上,宋時晏硬著頭皮道出自己的隱疾。
江白薇的職業病犯了,她真想親眼看看眼前病人的患處,但這在古代,怕是眼前人不能接受,或是被鳳燁發現了,她就沒命活了。
她思索著要如何做,才能幫到眼前的男人。
她忽地想到了蘭子安。
“寧信侯,你相信我的醫術,對嗎?”她認真地看著他。
“相信,我腹部上如此大的口子你都能縫好,想來天下沒第二人會這樣的縫合術了。”宋時晏笑道。
“我出自藥王穀,是藥王穀的少主,我外祖父是藥王穀的穀主,我還有個師兄叫蘭子安,他的醫藥學造詣比我高許多,我讓他給你治病,你看可以嗎?”
她意識到宋時晏渴望守護自己的隱疾,因此她深知,必須獲得他的明確同意才能繼續。
“你師兄的醫術比你的還好?”宋時晏隻信眼前人。
“是的,你的病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處的脈絡受損,你有讓人為你打通脈絡嗎?”
“我自己會武功,有內功,自己能打通多處脈絡,就是無法打通那處的脈絡。”宋時晏實話實說。
“我師兄應該有辦法,實在不行我和我師兄一起為你治病,你看行嗎?”
“你師兄會為我保密嗎?”
宋時晏最怕的就是這點,他不想自己的隱疾傳遍京城。
“我師兄是個極好的人,你完全可以安心,作為醫者,堅守患者隱私是我們的神聖職責。”
“好,我信江側妃一次,不知何時能開始治療?”
宋時晏眸裡含著希望的光,能遇到藥王穀的大夫,或許他的病症能治好。
“這樣吧,我和我師兄先溝通,他是本草堂的東家,治療應該在本草堂,寧信侯先回去等消息,我和師兄溝通好後,給你消息。”
江白薇想幫眼前人,如果不是在古代,此時她都能給他看病了。
她,一位在現代男科界赫赫有名的醫生,對於治療不舉症有著極其豐富的經驗,在她看來,宋時晏的病症雖然棘手,但絕非不可攻克。
“好,那就有勞江側妃了。”